“请吧。”见潘备要走,莫籍也没有拦着,坐在沙发上目送着潘备离开。
回去的路上,潘备的耳边总不时地传来烟辰要反的消息,便更加焦急地朝烟辰家里赶去。
“嘟嘟——”一转眼,潘备来到了烟辰家。
潘备刚见到烟辰,还没开口,便见到烟辰急匆匆地赶了出来:“二弟,走,得赶紧走。”
潘备一愣,“大哥,你真的要反?”
烟辰一听,愣住了:“我?我反什么,我好端端的,又是夜阑的功臣,大将军,海区全权主席,我反什么?”
潘备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就走吗,今天是三弟的头七啊。”
“可也只有这个机会了,等我们回来再祭拜他,不好吗?”
“你不反你去海区干嘛?”
“我们已经被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了,而且,我也没说要反啊。”烟辰说着,渐渐感到不对,“谁审的你?”
“莫籍。”
“莫籍!他又不是检察院的,他审什么?”
“他说你通敌,今晚就要逃离。”
“胡说!”烟辰有些气愤,但又强压下来,“说说,他还说了些什么?”说着,烟辰拉着潘备进了茶室。潘备把莫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烟辰,烟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但不一会又再一次强压了下来。
“看来,今晚我们不能走。而且,我们不得不起兵了,但不是反。”烟辰说着,目光紧盯着潘备。
潘备也发现烟辰紧盯着自己,但会错了意,便萌生了一计:“来,大哥,既然今晚走不得,那干脆一醉方休!”
“好,明天我去找知泽,这样一来,就可以辟谣了。”说罢烟辰举起酒杯,“来,干!”
两人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然这一情景,好巧不巧,被莫籍的探子录了下来,两人却浑然不知。等到了凌晨一两点,烟辰先醉倒了,还尚有一丝清醒的潘备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登上了前往海区的专机。
第二天一早,烟辰在茶室里迷迷糊糊地醒来,眼前杯盘狼藉,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嘿,这潘老二,走了也不知道把我扶床上去。”说着,烟辰看了看手表,“我去!十点了。”见时间不早了,一激灵,赶紧收拾打扮了一番,便朝市政厅赶去,找知泽。
......
又一转眼,烟辰来到了市政厅,可这一次再没有林译,也更不会有其他人,能在门口等候他。烟辰感到有些莫名的落寞,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径直朝知泽办公室跑去。
“咚咚咚,咚咚咚。”
“进。”知泽喊道,见来找自己的是烟辰,便招呼他到一旁的茶桌坐着,“噢,是你啊。前些日子开会,因为第二天你就要走;后来你结拜兄弟吴图不幸走了,你又留下了七天,今天来,是真的要走了吧?”
烟辰低下头顿了一会,又抬起头看着眼前,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知泽,说道:“我是打算走,可我听说,有人造谣,说我要反。”
“嘿,你也听到了,我以为你处变不惊、心照不宣呢,咋,跑这来了?”
“是莫籍,是莫籍在造谣,如果我昨天就走了,那今天的我便是通缉犯了。”
“噢?”知泽在办公室里有些地踱着步,边说着,“也就是说,你是来告状的?”
“我是来‘清君侧’的。”
“好一个‘清君侧’,哈哈哈!”知泽哈哈大笑,“你来这之前也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烟辰一愣。
“你另外一个结拜兄弟潘备,就在昨晚,飞往了海区,还发了动员公告,这事,你叫他这么干的?”知泽慢慢走近烟辰。
烟辰赶紧摇了摇头,解释着:“我和潘备昨晚一醉方休,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他呢。我什么都还不知道,一醒来,就赶来找州长您了呀!”
“那就是他反,坐实了通敌造反的罪名了。”
“通敌,造反?不可能啊!”烟辰喊道。
“不可能?害,你们兄弟三人真有意思,一个死一个反,还有一个你在这一脸懵逼地看着我。”知泽冷笑道,“还有我调给你的那些兵,没有我的命令,你的兄弟潘备说动员就动员,你的部队姓潘啊!”知泽说着,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投名状’尚且如此,然你比庞青云更加愚蠢,愚蠢至极!”
“我愿戴罪立功,大忠灭义!”烟辰低下了头喊道。
“好,着你一个旅,即刻前往海区,将潘备捉拿归案,不得延误,不得留情。”知泽冷漠地说道,“还有你的那什么三个愿望,我看,你还是别想了。”说罢,便示意着身旁的林译,请烟辰离开办公室。
林译开了门,烟辰刚走出办公室,正想回头,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烟辰再一次孤身一人,走出了市政厅。
离开市政厅的烟辰马上给潘备打了电话,连打了好几通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便打开了新闻。不想,新闻头条便赫然地列着两条矛盾的标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