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柒回大营前,单独找了洛湫,说是要叙叙旧,便支开了其他人。
“干嘛啊,包子?”洛湫被陶柒拽着,来到一处悬崖,“你要把我推下去啊?”
“什么话,咱们认识十多年了,看到你,诶唷,我激动啊。”陶柒兴奋地说着,“我前几个月就知道你还活着!”
“哈?”洛湫有些疑惑。
“是不是有个研究员给了你一个手提箱。”陶柒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
“诶,放心,我给你掐掉了,我现在发给你!”
“不是,你都知道我活着,你不给我发一下信息?”洛湫看着陶柒。
“这不是还不确定,怕见鬼嘛。”陶柒笑了笑。
“哦。”洛湫抓了抓额头,“看来你现在混得不错嘛,已经大将军了。”
“害,运气,不然早死在洛煌了。”
“洛煌?你真的是逃兵?”
“什么逃兵,不要乱说。诶,刚刚你都听到了?”陶柒赶紧捂住洛湫的嘴。
“不然呢,快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洛湫一下子来了兴趣,陶柒也一五一十地讲着。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人还坐在悬崖上。
“还记得当年第一次飞过来看你,说好去爬山,结果你还在山底就没了力气。”
“嘿嘿,以前哪能和现在比啊。”陶柒挠了挠头。
“说吧,想干嘛,把我拉到一边。”洛湫早就知道陶柒有事,便开口问道。
“哎哟,和我走吧,我这毛手毛脚的,啥也不懂。”陶柒说道。
“我看你是笨手笨脚。”洛湫转过头看着风景,“可刘炎待我不薄啊。”
“害,你们这群文绉绉的人,哪来那么多道理。”陶柒拍了拍自己的小腿。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咋办?”
“你不会......有人了吧?”陶柒突然挑逗道。
“什么话!”洛湫一激灵,“这叫江湖。”
“啥浆糊,没事啊,我在通知你——”陶柒奸笑奸笑地说道。
“唉,来日方长。”说着,洛湫起身准备走。
“好,那说定了,我等你!”陶柒喊着。
......
几日后,洛湫和刘炎回到了长安州的报社,在办公室里,两人隔着方桌喝着茶。
“洛湫啊,我有些问题不明白。”刘炎身着笔挺的职装,平静地看着洛湫,空气却变得有些凝固。
“咋了,刘炎?”洛湫衣着宽松的格衫,神情松弛,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
“那日谈判你在帘后,周柯问了三个问题,答案是什么啊,并且,为什么要那样?”刘炎问洛湫。
洛湫顿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一个县闹饥荒,作为一个县官,应该抬高粮价。”
“啊,为什么,这样不就......”刘炎有些迟疑。
“我问你,粮价高了,谁会来?”洛湫看着刘炎,嘴里嚼着碎茶叶。
“商人?”
“不错,你很敏锐。商人愿意来卖粮,粮就有了。”洛湫讲道。
“那,财政呢?得亏损不少吧。”
“饥荒之后,降低物价,老百姓就会来买,这样财政和民生都可以解决。”
“哦——”刘炎恍然大悟,“那第二问呢?”
“简单,钢铁厂经济萧条,就得裁员,优秀员工听话,而且最容易洗脑。”洛湫用茶水漱了漱口,“你这茶不行,换那个,那个龙珠。”
刘炎边换茶水,便问道:“听话还不好啊?”
“现在的钢铁厂都公企,普通员工认法不认人呐,维持利益和秩序,是需要牺牲的。”洛湫缓缓说道。
“这不对吧,那还有那么多公司和厂子都鼓励什么什么的,咋优秀了还要裁?”刘炎歪着脑袋,神情更加疑惑地看着洛湫。
“你还是不明白,我问你现在这个时代,人和机器,哪个做工效率高,哪个需要的钱少?”洛湫接过茶水,吹了吹,放在一边。
“机器。”
“一个机器几个人管?”
“一个。”
“多一个或者来一个积极的,对机器的产出有影响吗?”
刘炎点了点头:“明白了。”
“还有第三个,就那什么企业对吧,得看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好说。”洛湫摇了摇头,忽然眉头一紧,重新端起了茶水,“这汤色不错,金黄金黄的。”
刘炎笑了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爱喝茶的,得了,有个任务,你去出一下。”
“行,先行一步。”洛湫说完,轻轻放下茶杯,走出社长办公室。
......
洛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电脑桌前,陷入沉思。他很疑惑,这几天也总感觉怪怪的,打开接收端,只有一个电子邮件,“长苏州?”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李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