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压在了洛湫身上。
“嘘——安静。”原来是郑心,“你们指挥营里都有谁?”
“啊?呃,呃......”洛湫支支吾吾。
“快说!”郑心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正要抵在洛湫的脖子上。不料,洛湫抓住郑心拿着匕首的手,一个前翻,郑心被推了出去,匕首也落入洛湫手里。
“嘿,就你这点伎俩。”洛湫得意起来。
突然,郑心操起一根木棍朝洛湫劈去,洛湫用手接住了木棍,正要用匕首刺去,却又被郑心抓住,来了一个过肩摔,匕首又回到了郑心手里。洛湫眼看自己的手被郑心抓住,一个扫棍打在了郑心手肘的麻筋上,郑心才放开了手,两人又拉开了距离。两人僵持了几十秒,一直在用假动作互相迷惑,洛湫眼看不是办法,抓起一把土,撒在了郑心眼睛上。正当郑心擦拭眼睛的时候,洛湫已经逃走了。
危机感充斥着郑心的内心,郑心明白,自己得马上带周柯走。于是,郑心便直接朝正在谈判的营帐赶去。
营帐这边,五人却还在谈判。
“不过你们要清楚,停战只是暂时的。比起你,陶将军,你需要考虑的就没我那么多了。”周柯踱着步,平淡地说着。
“少跟我套近乎!”陶柒回斥道。
“陶将军,我问你如果一个县闹饥荒,你作为一个县长,你是改抬粮价还是压粮价呢?”周柯不紧不慢,又坐回了椅子。
“那肯定开仓放粮啊!”陶柒不假思索。
周柯大笑着,又摇了摇头:“回答错误。我再问你,一个钢铁厂经济萧条,你是该裁优秀员工,还是普通员工呢?”
陶柒稍微想了一下:“普通员工?”
周柯又摇了摇头:“还是错误。我最后问你,如果一个企业经济萧条,你是应该裁优秀员工,还是关系户呢?”
“普通的,我不管,普通的差的。”陶柒直接答自己的。
“你脱离了规则,你出局了。”周柯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看来,夜阑只剩下武夫了。”
陶柒没了辙,一旁的人也哑口无言,周柯瞧了瞧,便接着说道:“我问你们,你们在为什么而奋斗?”
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是你的理想,还是你的现实?”周柯追问道,“那你们的苦难是什么?”
众人依旧不说话,不自然地看着头顶。
“一个人的苦难,放到一个故事里、一个作品,便是笑料。那......一群人的苦难呢?”
刘炎摇了摇头,正眼看着周柯。
“是大笑料。哈哈,穷人会笑什么,笑人笑事,笑那些肤浅的,低级趣味,享受那些所谓的爽。那富人笑什么?”周柯伸长了脖子,一下往左一下看右。
“钱?”刘炎试着回答道。
“差不多,确切说,是上升的股市,是可以由自己定的规则,是自己笼子里养着的穷人。那么你的奋斗,你的苦难,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作为笑的佐料。”周柯冷笑起来,“所以你们在为了什么,能过一天是一天吗?”说着,又看向一旁的陶柒,“那你呢,陶将军,你做的主,可以做千万人的主,圆千万人的理想吗?逃兵——”
陶柒愣住了,瞳孔在颤抖,腿脚在抖。一旁的烟辰再也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跑题了,周将军。”
“有吧,也没有。瞧瞧你的大将军,你却给他做个副将。”周柯转过头看着烟辰,“哼,不过你也就那点伎俩,总把自己先困起来,然后用一堆的士兵的生命来换取胜利。对,你目前为止是没败过,可你们今天上来就和我说,啊,我的手里有千万人的命,我要怎样怎样怎样啊——一堆话,能说会道的,那你们手里面那群人的命呢,是你们的战功对吗?”
烟辰也愣住了,闭上了嘴。
周柯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也身不由己呐,你看我,虽然可以决定很多东西,但我也只是个自由的奴隶。我自由,因为我有权利,可也因为权利,我成了奴隶。然后更大更多的权利让我来到了这里。”说着,周柯双手捂了捂脸,放下手后接着说道:“话又说回来,就算今天我答应你们停战,日后总有一天,也会再一次爆发战争。人类从诞生以来,便一直带着战争的基因,千百万年了,何时真正的和平过?不过是一场接着下一场。”周柯讲着,低着头看着椅子的扶手,摸了摸,“说到底停战,就是在逃避,然后留着下一次,矛盾越积越多。我也很纳闷,咋这两个大州一直在打呢?你们知道什么,连我也不清楚。今天在座的没有来自夜阑的,就算有,他们也不会清楚。我们已经忘了为什么打,只知道打,而停战,不过又是一次逃避。很多人介入南夜之争前,都信誓旦旦,结果越陷越深。谁没有雄心壮志啊,不过是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然后突然有那么一天走进某一团雾里,就只想着走出去了,忘了本来的东西。”周柯说着,自己也沉闷下来。
正当空气安静下来时,刘炎突然插了一句:“周将军素有南宫周郎之美称,不知能不能接我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