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洛湫来到一处清澈的小河旁,河边停着一辆吉普,小河上站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洛湫惊奇,不停的回想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忽然一缕烟飘过,身旁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男人,笑着看着河里玩耍的男孩。
“这是我吗?好小。”洛湫终于认出来河中的小男孩,可突然,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条小河。
时间变快,小河坍塌,分了叉,原本的清澈也变得浑浊不堪。小男孩和他的爸爸又来了,这次是一辆黑绿色的皮卡,不过,小男孩没有下车,只是渴望地看着。再然后,带着失望离开了。
周围的一切又消失了,分叉的河流一条清澈一条浑浊,在交汇处,仍旧清浑分明。小男孩成年了,这次,他的爸爸开着的是一辆白色皮卡,一个小女孩兴奋地跑下来,踩进了河里。
“我记得,这一刻我记得。”洛湫眼眶有些湿润,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高考失误,名落孙山。同时,社会上所有的学历也贬值了。他仿佛吃尽了时代的黑利,每一场改革都有自己,也是那一年,他沉默不语,直到离开这片土地。
一缕烟又再旁边飘过,那位父亲已经秃顶,两鬓斑白,借了八年的烟,又抽上了。河里的小女孩非常开心地玩着水,而那位已经成年了的小男孩,正坐在水中,怅然地望着一切。
梦醒了,洛湫猛地起身,惶惶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十七号(少女)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来到洛湫身边,擦着洛湫额头的冷汗。
“刚刚看到主人您头冒了好多汗,而且神情就像被什么抓住似的。”十七号小声说道。
“异尸群退了?”洛湫缓过神来,“我去洗个澡。”没等十七号回答,洛湫便走进卫生间。
洗澡间里雾气腾腾,洛湫看着水珠发着呆。他一直有一道心理阴影,阴影开始于他的父亲,在追求与质疑中扩大。洛湫洗澡洗了好久,走出洗澡间照着镜子,头发凌乱,像一条落水狗。于是拿过一旁的电推刀,剪了一个寸头。
走出卫生间,十七号先是一惊,可不管怎么呼喊,洛湫总是心不在焉。又过了好一会儿,洛湫才想起来原本要做的事。
“喂,杨老,我需要枪,还有炸药。”洛湫拨通了电话,打给了山羊胡。
“枪?要那玩意干嘛?”山羊胡回问。
“昨天来了一群,而且我还发现了很多可疑的电塔。”
“电塔?那东西好像是用来招异尸用的吧。”
“招异尸?”
“嗯,先前开发到这里确实有不少,但是当时没有处理,就建了几个塔,还围了起来。不过,既然你发现了,我去给你申报一下,下午给你空投过来。”
“行,谢谢杨老。”
打完电话,洛湫转身进了小木屋,几个钢管,几根木头,硫磺、硝石等等,一番捣鼓,一番缠绕,搞出来了一把简陋的燧发枪。拿到场外一试,射程太短、弹道偏、子弹散射等等,洛湫又改了好几遍。
“端”的一声,空投落下来了,洛湫的简易栓动步枪也造好了。
空投没有喷红烟,这是洛湫特意嘱咐的。洛湫清点了一下,共四箱,一箱单兵武器,三箱炸药。
“主人,这是......”十七号一脸疑惑。
洛湫没说什么,转身又回到小木屋,看着地图规划着。十七号也跟了上来,洛湫看着十七号,转身跑到空投前,抱给十七号一堆装备:“我要干票大的,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个,你赶紧穿上。”
十七号又是一惊,将装备穿戴起来。厚重的装备把十七号包的像一个粽子,衣服紧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露的。外骨骼旁装载着大大小小的刀鞘和发射器,一只眼佩戴夜视仪,另外一只则佩戴着一个小型显示屏。步枪很重,十七号抬不起来,所以洛湫只给他佩戴了长刀和维克托冲锋枪。
可娇嫩的十七号怎么可能具备战斗力的,洛湫摸了摸十七号的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其他的我来。”
“我要去,我可以拉线,可以给你包扎什么的。”十七号赶忙说道。
“行吧,但是让你干啥就干啥,让你跑也不准回头。”洛湫说道,十七号点了点头。
开发区整体来看是一个椭圆,且来回都通畅。如果把椭圆横着放,洛湫的住所就在椭圆的左下角,一旁的流水自高山而下,流经这里,汇聚成湖。而洛湫要做的,就是拉一条长长的线,同时间用炸药清除在开发区内的所有异尸和电塔。
规划好计划,洛湫转身走出小木屋。十七号赶忙上前问自己的任务,洛湫笑了笑问道:“准备好了吗?”
十七号点了点头,谁想洛湫启动了手里的指令,十七号身上的装备立刻便将十七号麻醉。洛湫把十七号抱上了床,关上了门窗,便独自出发了。
洛湫清醒的头脑告诉他,现在最高的效率便是没有任何负重、没有任何牵挂,尽管不是去赴死。天还没有黑,洛湫抱着线圈,跑完了全图,在每一个电塔区门前留下了一个电流分支,以便连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