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吕希琳很喜欢吃,但还是为了宝宝着想,适可而止没有吃太多。
吕希瑞吃得很香,现在和红肉比,他更喜欢吃白肉,起码这肉看的出来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吃得更放心。
饭后,吕希琳再说起她前夫时,已经像是在说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真是个畜生,他手下的那个研究生自杀的时候,他装得很懊悔,不停地说他作为导师,却没有发现学生的情绪不对,是他的失职。那时我还在安慰他,说与他无关,让他无需自责。
现在回过头再看,我只觉自己像个被蒙骗的傻子。
老两口将孩子养到那么大,又培养得那么出色,就被那畜生给糟蹋了,一想起来我就恨的牙根直痒,真是法制社会救了他。
唉我让助理给那女孩的家里送了钱和生活用品。助理跟我说那老两口的家里阴森森的,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老两口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看着神叨叨的。全都是江时造的孽,他真的该被千刀万剐。”
说到这儿,她站起身,“我那个向来壮如牛的秘书,送完礼品,家都没回就去了医院,我还得去看看她,就先走了。”
奈何蹙眉,“你要去医院。”
“嗯,王秘书跟了我很多年,她住了两天院还没见好,我去见见大夫,问问她的情况,顺便给她拿点钱。”吕希琳拍拍自己的包,“放心,我包里有口罩,我会做好防护,不被她传染的。”
“你们等我一下,我上楼换件衣服,再拿点东西,然后和你一起去医院。”
“啊”吕希琳诧异一瞬,“你怎么了”
“去看你的王秘书。按你所说,她的情况不太对劲,我去看一眼。”
“哦,好。”直到坐上车,吕希琳才凑到奈何耳边,小声地问,“你的意思是,她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吗我若是过去,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去看看才知道。有我在,没事。”
到达医院门外,吕希琳将口罩戴好,又摸了摸兜里的符,才迈步下车。
坐电梯上二十二楼,王秘书的主治医生已经下班,值班医生面对吕希琳的询问,始终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他不是不了解病人的情况,他是因为了解所以不知该怎么说。
高烧不退,但身体的各项指标全都正常,这匪夷所思的情况,经过两轮专家会诊,都没有查出什么毛病
“走吧,去看看她。”
奈何在进入房间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眼圈发黑,双目紧闭,身上附着一层不散的阴气。
王秘书就好像陷入醒不来的噩梦中一般,身体微微地颤抖,看上去脆弱又无助。
“这才两天,她怎么这么憔悴。”
奈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符,用温水化开,就要往王秘书的口中灌。
“你们是干什么的,那是什么东西,谁让你们随便给病人喂东西的”
护士刚进病房就看到有人拿着一瓶水要往病人口中灌,瞬时出声制止。
奈何在她喊话的时候,就已经卸掉了王秘书的下巴,将那瓶兑了符纸的水喂入她的口中。
然后又在那护士惊诧的视线下,将王秘书的下巴按了回去。
那护士转身就冲着外面大喊,招呼医生过来。
奈何将王秘书放平后,又往她的身上拍了一张符。回头看向吕希琳,“你喊她的名字。”
“王彦冰王彦冰王彦冰王秘书”
在医生快步赶来,推门进屋的同时,王秘书睁开了双眼。
在看到吕希琳的瞬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吕总呜呜呜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走不出来了若不是你喊我我还不知道要走多久”
吕希琳不知道她所谓的走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看她哭得这么惨,也知道刚才她一定不好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秘书擦擦脸上的泪水,才发现她的手上还埋着针头。“我没事了,我要出院。”
她本来只是觉得冷,猜测自己应该是生病发烧了,因为吕总有身孕,她连公司都没回,就赶来了医院。
来医院后一量体温,已经高烧将近40度。
她立刻选择输液,毕竟她还有很多的工作,没时间生病。
可是在医院输液时,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农村的小路上。
路不宽,但没有路灯,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左侧是树林,右侧是空地,空地上还有几座稀稀拉拉的坟墓。
她除了埋头往前走,再无别的选择,可那条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王秘书现在想想仍觉得后怕,她完全是清醒意识下被困在了梦魇里。
她想醒,可无论怎么努力也醒不过来。
若不是听到了吕总的声音,她觉得她还会被困在梦中。
小护士转头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