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写”花素律问。
无明昂起脖子喝茶顺食“不会。我只知道,无是有无的无,明是明暗的明。”
“无明”花素律低声重复了一遍,噗嗤笑出声来。
无明有些微不快“你笑我干什么”
花素律笑着摇手“无事。”
这个名字,也太像两位娘舅的亲兄弟了
“对了,无明。”花素律问道“你是怎么把殿门前的宫人们弄晕的”
无明将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往自己身上摸了摸“被那个大块头拿走了。”
“什么”
“我的迷烟。”无明咽干净嘴里的包子,道“点燃之后,人闻了就迷迷糊糊的。再点穴,就算第一下没点中,也不会叫。”
“你会点穴教教朕”
听起来怪酷炫的。
花素律雀跃地比划两下,打算跟学一两招。
谁知无明非常鄙夷地看她“你太老了,已经学不成了”
花素律动作一僵,脸瞬间垮下来
她不甘地缩回去,用一种非常机车的语调道“哦那你很厉害哦”
无明不疑有他,十分骄傲“当然,大块头带的那些人都可没用了被我捅一刀就起不来了”
“我被他们砍了,一、二、三”无明一手拿着包子,一手认真地数起身上的伤“二十三刀。后面的我看不到,你帮我看一下。”
他说着转过身,将背后亮出来。
花素律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无明背上半边棉衣都染透了血,上面四五道齐刷刷的撕裂口飞着血红的棉絮,明显是利刃划破。
难怪无明脸色“雪白”
无明半晌没听见声音,转头见她的表情,得意地笑话她“你害怕了”
花素律回过神,皱眉问他一句“你不疼”
无明道“你怕疼你真没用那个大块头打了我一拳,把我的”他顿住话,细细地摸摸自己右肋,随后笑嘻嘻道“三根肋骨打断了,我都没喊一声疼”
花素律顿时痛苦面具上脸。
无明见她这个表情还以为她不信,放下包子就要解衣裳“你摸摸,真的断了三根我没骗你。”
花素律腾地站起,对着外头大喊“太医快叫太医”
值守的太医进到屋去为无明诊治,花素律走到屋外,多多和安排完事的国安都站在门口。
花素律裹着裘皮,坐到座椅上,对他俩勾勾手指。
二人俯身过来,她低声道“朕打算把这孩子留在身边。”
多多听后大惊“陛下”
国安对她抬下手,低声问道“皇上可是发现什么”
花素律点下头“他师父,大抵是花元泽旧属。”
国安面露讶异,花元泽是陛下胞兄本名。
“看来,当年没清查干净。”花素律沉下面孔,对国安道“若外面有人配合,必会设尽办法联系。盯紧他。”
国安会意。
若外头真有余孽,封锁消息,那群人不知无明死活,自然会心中生疑,届时心焦必有所行动。
无明若是真傻,或许还有条活路。
若是假傻,他定要向外联系,或设法出逃。
到时寻着踪迹,也能一网打尽。
原本一直不安的多多听了,才知陛下的大计,懊悔地低下头。
自己方才的鲁莽举动,差点坏了计划。
不多时,太医出来。
无明失血较多,肋骨断了三根,还有轻微的内伤。
好好调养,不会有大碍。
花素律听得眉头紧皱,头皮都发紧。
她听着都疼,无明是怎么做到像没事人似的
她算计无明是一回事,担心他是另一回事。
这两者互不耽误。
无明也挺可怜。
他本就年纪不大,要真是个傻的,到外头被恶人利用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
留在宫里,给她当个小侍卫也挺好。
反正家大业大,不差他这一口吃的。
若是假的
那就是无明害命在前,欺骗在后,到时怪不得她心狠了。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也许是章太医医术非凡。
这回经历刺杀不止没晕倒吐血,连手脚发软都没有。
夜里呼呼地吹了好一阵冷风,早上起来除了有点鼻塞,什么事都没有。
无明昨晚已被挪进到光明宫后,宫人住的屋子里。
为了给他点行动的空隙,还特意安排的单间。
初七开玺后,花素律仍在调养期间,因此未有面见朝臣,都是靠司礼监转递折子批复。
今日是上元节假最后一天,她要先熟悉事务。
明日是修养后首次开朝,她还有许多事要安排,绝不容有失
用完早膳,花素律去向书房,挥退宫人,独自一人处理事务。
正批着折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