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战舰同流匪都没有正式的交锋。”
琼墉摊开小几上的地图,指向地图下方大片涂上灰色的部分“这里是南方,流匪就盘踞在其内,灰色表示的地势地形,作了何种布置,各境界的修者有多少,我们都不得而知,所以不敢贸然带领战军前往。”
在对敌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冲进去,极有可能遭受伏击。
那里和芒山恰恰相反,不再是新军的主场,反而对流匪更有利。
“师弟,宗内虽然批准了我们的想法,但实际上,我们暂时连陈当的踪迹都没有找到。他生性谨慎,几乎从没有暴露在我们的巡查范围内。
就算有,也会同时在数个地方传出消息,露出痕迹,让人没法肯定哪些消息才是真的。”
陆渊了然,这是个老苟比了,能够顶着那么多宗门的通缉活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算已经成为元婴,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元婴已经能够撑起一方大宗,如果不是几位同阶联手,那绝不会落入必死的局面。即便已经修行到这个地步,陈当仍然有着常人难及的谨慎。
琼墉的介绍仍然在继续“别的不说,流匪六艘战舰最近的操作变得越来越纯熟,我们虽然有宗门的支持,装备供给都好一点,但如果正面交锋,这六艘流匪战舰仍然能够牵制我们拥有的大部分力量。”
太华战舰同样有六艘,各方面的性能都比流匪的略好,但正常来说,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这对最后合击陈当的目标来说,是巨大的阻碍。
“这是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不管是那六艘战舰,还是陈当,都是我们两支战军很好的对手,所以绝不能够错过。”
说到这里,琼墉的眼神有些发亮,浑身透出一种矛枪般的锋芒。
连此前并不相熟的陆渊都能瞧出她的跃跃欲试。
“那么之后您二位准备怎么办”陆渊问道。
太华元婴不到最后不会参战,那么两支战军将独自面对六艘战舰、陈当和不明数量的单独流匪。
在绝对力量上处于劣势。
“我们正在对流匪的出现地点和行动路线进行追踪,尝试找出规律。另外谴派了许多斥候探查他们最早出现的地方,以及绘制南方的地形。
再过一段时间,会找出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将六艘战舰集中在一起,以求尽快击毁其中一艘或者两艘,逐步削弱流匪的势力。
但如何创造正面迎击陈当的机会,还需要根据形势进一步探讨。”
琼墉说着说着,觉得渴了,捧起刚添满的茶盏一饮而尽“这茶真棒,师姐再添一碗”
陆渊摸着下巴想了想“除了制式法器的制备,以补全战军的消耗之外,在这场尝试中,我们符器阁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琼墉满足地再次端起满满的茶盏“制式法器的制备也很重要。师弟你带兵打过别人就知道,战舰上的储备那是蹭蹭的减少,装满了以后看着是挺多挺满,但如果没有后勤补充,打不了几场。
我们需要更多的贯星箭以及别的大型法器。”
打仗嘛,就是烧钱。
灵石、材料、法器、符箓都会飞速消耗,没有强大的综合实力以及后勤支持,绝无可能在诸界打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修者战争。
柳余恨接口道“宗门遣师弟以及诸位器师过来,当然不止是为了制备制式装备,更重要的是从无到有的设计出一些我们需要的法器。”
法器是可以被设计的。
当一名器师的技艺足够纯熟,且对修行、炼器的道理了解地十分透彻的时候,他就有能力对原本的法器作出改进或是升级翻新。
再优秀一点,便能从修真界域数以万计的物质种类中,选取自己需要的材料,辅以纹理,造就此前未曾出现过的崭新法器。
修者的世界,就是这样一步一步丰富起来的。
陆渊此前为自己,为唐荼瞿向做的法器,就是自己设计并制作的。
没有永恒不变的法宝,只有不断进取的炼器人。
“师弟你知道金丹同元婴的差别吗”柳余恨问道。
陆渊摇摇头,金丹和归真之间的差距,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元婴太过遥远,暂时还没有研究过。
但各阁首席却早早的对此有过详尽的了解。
太华的元婴并不少,所以才能够整理出相应的资料,以增进见闻,对修行境界了解的更加透彻。
放在别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知识和资料,柳余恨和琼墉才能够深刻了解敌我之间的差距在哪里,才敢于生出与陈当正面交手的念头。
“更多的不便细说,我只讲表象。”
柳余恨将其中差别缓缓道来“首先是对天地五行的支配。”
五行术法和符箓,都是依托五行才能够正常使用,但归根究底,都是根植于神真。
金丹境界前,人体以精气神为引,沟通神真,才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