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是也不是”
听到江北然直接将事情戳破,石兴安脸上不仅依旧毫无惧色,反而一双原本无神的眼睛中突然爆出了精光。
“吾皇圣明微臣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
江北然听完却是笑了一声,“起来吧。”
“求陛下责罚”石兴安却依然跪在地上喊道。
“罚不罚是朕的事,现在朕要你起来。”
“谢陛下”
见石兴安站起来后,江北然刚准备蹲下身去捡那奏折,他身后两个官宦便连忙一个“恶狗扑食”冲了上去,捡到了奏折的那个宦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跪着递给江北然道“皇上请。”
“嗯。”
点点头,江北然把奏章接了过来。
“石爱卿好胆量,既然你如此有胆,敢不敢说说呈上这奏折究竟是何目的”
没有任何犹豫,石兴安直接回答道“正如皇上刚才所说。”
“若朕同意了呢”
“那皇上不是好大喜功,便是昏庸无道,我晟国亡矣。”
“好胆朕希望你的能力能和你的胆量一样大,石兴安听命。”
“微臣在。”
“朕命你明日重新起草一份新的奏折呈上来,若是能解决东洲郡干旱,朕便既往不咎,若是不能你便是欺君之罪”
“臣领旨谢恩”
点点头,江北然看向其他还跪着的大臣喊道“你们跪着作甚,平身。”
等所有大臣站好,江北然开口道“还有没有想要像石爱卿一样来考验朕的”
鸦雀无声
面对江北然这样的提问,底下的大臣连口水都不敢咽,同时在心中感慨石尚书果然还是这么与众不同。
对于石兴安这样敢于以下犯上的人,若是他有真本事,江北然是非常喜欢的,可惜,满朝文武中似乎也就这么一个。
失望的叹了口气,江北然走到一名年轻的官员前问道“爱卿官居何位”
那年轻官员吓的浑身一颤,没办法,眼前这皇帝实在是让他太看不透了,这会儿突然走过来找他,让他有着强烈的不祥预感。
但预感归预感,年轻官员还是立即回答道“回禀陛下,微臣祖永思,乃是客曹。”
“掌管何事。”
“回禀陛下,微臣归礼部尚书所管,负责祭祀一事。”
打量了祖永思一遍,江北然问道“刚才朕听到你说朕若是逍遥,你便跟着一起逍遥,不知平日里祖爱卿是如何逍遥的。”
祖永思一听原本就有些软的腿瞬间就瘫了,直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喊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求陛下责罚。”
“朕问你,你可主持过祭祀”
“微臣主持过,开春时的先农祭便是微臣操办的,还有皇后的先蚕祭也是微臣所操办。”
“这先农祭需要置办什么”
“需需置办”
祖永思懵了,他就是被被举荐来当个闲差而已,有事手下的人会帮着办妥,他就是上去走个形势就行,哪里知道需要置办什么。
“微臣一时紧张,有些想不起来了,微臣”
“记不起来是吧好,没问题,朕给你时间慢慢想,来人”
“奴才在。”宦官王守贵上上前一步应声道。
“仗五十,就在旁边朕旁边打。”说完江北然又看向那祖永思说道“什么时候想起来,朕什么时候让他们停。”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祖永思听完一个劲的磕头。
但江北然却是完全没有理会他,走向了下一个大臣。
“啊”“啊”“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回去后必当潜心读书,再不敢啊”
听着旁边一声声惨叫,站在庭院的百官大部分都是汗如雨下,看到江北然向自己走来的官员更是如丧考妣,吓的双腿直颤。
“拖下去”
又将一个年轻官员拖走后,江北然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昨日他就觉得这些年轻官员是朝廷的象征,但因为殷江红那句邓博算是个人才所以才抱有一丝侥幸。
如今稍微一问,便知道这些年轻官员一个个全是草包,什么都不会竟也能站在朝堂之上。
“皇上,祖客曹晕过去了。”王守贵跑到江北然面前回报道。
“死了吗”
“还有一口气在。”
“那就泼醒了,继续打”
此话一出,王守贵和其余众大臣同时一颤。
“是。”王守贵领命而去。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江北然继续着他的第一次“早朝”。
一直到临近中午,江北然看了眼旁边板凳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年轻官员,以及那血淋淋的板子。
“停手。”
江北然的声音十分洪亮,所有行刑者都瞬间停下手来。
扫了眼剩下还没问的官员,江北然重新走回百官面前说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