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赶了出来。
世子妃见冯侧妃一直不说话,便又唤了一声。
冯侧妃这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世子妃道:“世子……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声音微颤,连身子都在发着抖,一颗心急坠直下。
世子妃不明所以,她只知道顾晨之有军务在身,所以两个晚上没回来了。
冯侧妃哑着嗓音道:“王爷要废我侧妃之位!”
母以子贵。
冯侧妃一直知道端王对她并没有太多情分,她的尊荣都来自于世子,世子贵,则她贵。
只要世子在,哪怕她犯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王爷也不会治罪她,所以,王爷今天如此决绝,肯定是因为世子,世子出事了!
世子妃立刻想到了方才秦氿那怜悯的眼神,目光如剑地朝秦氿看去,逼问道:“三弟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错,秦氿肯定知道世子出了什么事。
“哎呀!”秦氿无奈地叹了口气,为难地看着世子妃与冯侧妃。
世子妃与冯侧妃越发觉得不妙,都是心急如焚。
对这对婆媳来说,世子都是她们的依靠与仰仗。
此时此刻,连世孙妃也急了,公公顾晨之要是出了什么事,同样会牵连到世孙。
秦氿漫不经心地以帕子擦了擦唇角,无辜地说道:“世子妃,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过问男人们的事。”
“世子不在王府吗?”
没等对方回答,秦氿又自问自答:“莫非去了军营?哎,世子这病……”
她一副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生怕顾晨之会病死在军营里。
三个女人一下子就慌了,面面相觑,心里都浮现同一个想法:世子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然,方才为什么不是世子亲自送王爷回来的呢?
世子妃想了想,提议道:“母妃,要不我让人跑一趟洛安城大营吧?”
“快……”冯侧妃才说了一个字,就见通往內室的那道门帘被人从另一边打起,着青蓝色褙子的大丫鬟快步出来了,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有令,让冯侧妃、世子妃和世孙妃禁足!”
冯侧妃三人又是一惊,心里此刻是担忧多于震惊,越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冯侧妃想得比世子妃更多:王爷既然要撤了自己的侧妃之位,那么世子是不是也保不住世子位了?
秦氿本来是懒得管她们,但是端王既然发话了,她就干脆狐假虎威地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没事就别出来了。这王府,有我呢。”
她一副自己是王府主人的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与嚣张。
世子妃想到自己每每对上秦氿,就要吃一个大亏,就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秦氿自然是没有资格令世子妃禁足,但是现在是端王发了话,也不用秦氿做什么,自然有正院的管事嬷嬷过来了,客客气气地伸手做请状。
端王是这王府的主人,世子妃是一个字也不敢吭,只能一拂袖,搀扶着冯侧妃离开了。
这时,姜侧妃也赶到了,恰好看到被“请”出去的世子妃三人,不由噤声,心中略有几分忐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侧妃虽然为端王诞下了次子,可是在王府一向没有太大的存在感。
从前,端王府里有王妃在,冯侧妃凭着世子也是压她一筹;后来,王妃与王爷和离后,王府里更是以世子妃与冯侧妃为尊,姜侧妃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而现在……
姜侧妃目光复杂地看向了端坐在一把圈椅上的秦氿。
就算世子妃与冯侧妃失势,王府里也还有顾泽之的媳妇在。
姜侧妃有自知之明,她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根本不可能继承世子位。
姜侧妃定了定神,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秦氿跟前,规规矩矩地对着秦氿福了一礼,“三夫人。”
秦氿客客气气地说道:“姜侧妃,父王病了,还请您给父王侍疾,代我们做晚辈的好好照顾父王。”
姜侧妃哪里敢说不,应该说,能来为端王侍疾,那也是她作为侧妃的福分,也不想想端王身边还缺人照顾吗?!没瞧见方才冯侧妃都被“请”出去了吗?!
“应当的。”姜侧妃立刻应是,其它的是一个字也不敢多问。
之后,姜侧妃就进了內室,而她进去后,并没有被端王撵出来。
发生在正院的这些事本来也没蓄意藏着掖着,因此王府的其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难免揣测连连,暗地里议论纷纷。
如今冯侧妃、世子妃和世孙妃都被禁了足,世子更是不知去向,顾泽之虽然也不在王府,但是下人们都会看眼色,瞧秦氿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瞧王爷还让她管着中馈权,就知道顾泽之肯定没事。
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种风雨欲来的阴云中,各房的主子以及那些下人们一个个全都不敢多事。
除了姜侧妃外,端王的其他侍妾们也都规规矩矩地轮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