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不是十分善言辞的人, 于柔也没有和她长谈的兴致, 聊了几句, 就让人将她送出宫去。
这时刚过午时, 下午还长,于柔宁愿做点别的,也不愿把时间都浪费在和宋夫人的谈话上。
她在椅子上坐一会儿,慢慢的感到困乏,就回到房中午休。
躺床上沾着枕头便睡着了,也不做什么梦, 半个时辰后准时醒, 醒来是全天最暖和的时候。她坐起身醒醒神, 把锦和喊来伺候更衣, 再让宫女打水,净净手净净脸。
身体还是有些懒洋洋,去外面走走,在整个粹幽殿的游廊里,吹着小风,看着树枝在风中晃动。春风带着凉意,她很快在微凉的风里精神过来, 身体的懒洋洋散去。
转眼想起昨日晚上说要给楚琸做的新荷包,打算带上针线, 再为他缝制一个吧。
于柔回寝殿, 翻出自己的绣筐, 对锦和道“那日修好荷包后, 就没再用过这些东西。”
锦和从她手中接过替她拿着,“娘娘今日怎么这样的好的兴致,又想绣东西打发时间了。”锦和笑道。
于柔“还是为皇上绣荷包,咱们做的得供得上他替换呀。”
锦和笑出声,道“娘娘在院子里绣吧,外面亮,对眼睛好。”
于柔道“去江兰殿,也看看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干什么。”
锦和道了声“是”,便带着东西随她往江兰殿走。
江兰殿离粹幽殿并不算近。
这一程路也是费时间的,每日礼走这两三趟,又费事又累得慌,而楚明臻和楚世轩突发什么情况,她也照顾不到。
还是要把他们两个挪到粹幽殿去,省得这样来来回回的走,能随时随地见到他们,也能时时刻刻照应到他们。
于柔想等楚世轩周岁之后,就给他们两人搬居所。
于柔到江兰殿,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刚刚睡醒,嬷嬷把两个皇子抱出来,让他们在院子里跑着玩。
于柔让人从江兰殿搬出桌椅,和宫女一起做针线活。
楚明臻和楚世轩知道粘人了,跑过来趴到于柔身边看。
晚上,于柔又回到粹幽宫,楚琸从御乾宫过来,于柔和他说起今日见宋夫人之事。
于柔迟很久才去见宋夫人,楚琸是知道的,但他没有说什么。
于柔道“臣妾问了宋夫人宋府的事,得知老爷子身体不大好了。”
也就是楚琸的外祖。
楚琸凝眉,没有说话。
于柔看他的神色,心中不免想楚琸与他外祖的感情真的深厚么他遇难和登基时,他外祖又没有帮上什么忙,哪怕是有血缘关系在,就真的关系深厚吗
于柔将他和他外祖换成楚明臻和丞相大人,楚明臻对丞相大人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楚琸道“派个太医过去看看他。”
于柔“臣妾派太医过去了,宋夫人回去时,让太医跟着去了。”
楚琸点了点头。
于柔低着头没说话。
太医向来只伺候宫中的贵人,几乎从不出宫为人治病,如果被皇上派出去给别人看病,那对那人来说就是皇恩浩荡。
仅派太医过去瞧瞧宋家那位老爷子,就已经是莫大殊荣,京城中的人一旦听了,就知道宋大人要被启用。
于柔道“今日让锦和回丞相府看看,锦和回来回话说,于涛被打得皮开肉绽,正卧病在床,高烧不退。”
于柔皱眉,“臣妾心中万分着急,害怕他挺不过就此过去,唉,父亲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那不是他亲生儿子吗”
楚琸看于柔。
于柔抬头瞥他一眼,低头,端起水杯喝水。
楚琸听于柔这话,还能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吗
楚琸道“那也派位太医去于府看看。”
于柔勾唇,要护短都护短好了,他能护和他并不亲近的祖父,她就不能护原主的亲弟弟了吗
于柔道“臣妾替于涛谢过皇上。”
她去为楚琸倒一杯茶递过去,又去楚琸背后为他捏捏肩。
楚琸叹了声气。
两人没有再说其他,安置就寝了。
第二日一早楚琸又去办公,于柔起来时,他已经不在身侧,不到晚上,于柔是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于柔也不会去找她,她会安排好自己一天的生活。
大早晨听燕冬、香萱、锦和、静棋回报一些宫务,把该办的办了。又额外吩咐香萱一件事,让香萱跑一趟太医院,拨个擅长治疗外伤的人去于府,给于涛瞧伤。
香萱去办了,于柔去江兰殿。
周岁宴一天比一天近,要赴宴的人一定都在准备给楚世轩的周岁礼,于柔身为娘亲大人,怎么可以比那些人送的差她这几日也一直在想送什么好,但一直没什么头绪。
今天到江兰殿中,看见楚明臻和楚世轩和太监们玩骑马的游戏,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世界还没有让小孩儿坐的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