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们的,凭什么你说是我就是?!”
他眼底通红一片,全身止不住的发抖,“我不想当君隐的命定之人!她永远只会威胁我恐吓我!”
“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活着!时时刻刻都得揣测她话里的意思!稍微有点不对劲,她就开始生气!”
“我不过就只是出现在这里,什么命定之人,都全他妈的是屁话,我不信!”
“你说什么?!!”纪栩时还未开口,便听见君隐火冒三丈的声音插进来,由远及近的响起,一字一顿的,充斥着无端的怒火,“做孤的命定之人倒是委屈你了?!你有得选择吗?!你有机会回去吗?!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
“沈!辞!郁!”
“孤要将你做成人偶!!!”
沈辞郁深吸一口气,冲到她跟前扇了她一巴掌,没等她反应,便拽着她出去,接着自已又进来,一气呵成地锁好门。
君隐在外面直接暴走,疯狂踹门,咬牙切齿的怒吼,“沈辞郁!!!”
“你敢锁孤?!”
“好得很!!!”
“孤一定、绝对、要将你的皮剥了!!”
目睹这一切的纪栩时:“……”
陛下这么疯的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
可怜沈辞郁了……
纪栩时神情复杂,想替君隐说好话的想法被他咽回去,讪笑道:“你……没事吧?”
沈辞郁扯唇嘲讽,语气冷静,“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陛下确实有点暴躁……”纪栩时轻咳几下,“这样吧,蛊毒便不移了,还是让它治治她,别那么的……疯……”
“沈!辞!郁!你给孤开门!听见没有?!”
“孤要拿鞭子抽你!!”
“抽到你皮开肉绽!!!”
沈辞郁懒得搭理君隐,“蛊毒怎么移?”
纪栩时诧异,“你为何又想答应?”
“沈!辞!郁!孤要砍你的脑袋!!”
纪栩时:“……”陛下不能消停会吗?吼这么久,嗓子不难受?
沈辞郁眉稍间闪过烦躁,低声说:“我有个条件,救了她之后,你帮我离开。”
纪栩时以前有胆子做,但经过今天的事,他不敢。
他道:“我可能做不到。”
“沈!辞……”
君隐的“郁”字忽然消失,踹门声也没了,随即出现一道女声,“开门。”
沈辞郁的话被制止,两人的视线下意识望过去,纪栩时打开门,发现慕殇搂着昏迷的君隐的画面,眉头倏地皱起来,“你来做什么?”
不对!
“慕殇!”似是意识到什么,他的嗓音猛地拔高,“你怎么把陛下打晕了?!”
慕殇啧声,“吵吵嚷嚷的,听得我都烦,替你们打晕她,不用感谢。”
说着,她垂眸扫了君隐一眼,在心里嗤笑:没想到竟失忆了,结果失个忆还是原来的性子,毫无变化,而且,真是够弱的。
……
君隐醒来后,感觉后颈疼得厉害,瞬间黑着脸坐起来,是谁神出鬼没地劈了她一掌?!
沈辞郁……
她环视周围一圈,没发现他的身影,拳头唰地狠砸在床上,话语森寒地挤出的三个字,“沈、辞、郁。”
君隐怒气冲冲的下床,刚走到门关,沈辞郁便出现在她的眼底,她立刻跳脚又开始失声怒吼,“沈!辞!郁!孤砍你的脑袋!你信不信?!”
沈辞郁伸手抱住她的腰,吻着她的脖颈,沙哑着声线道:“别砍。”
君隐嘴角上扬,想到前不久的事,弧度顿时变平了,眸光冰冷得要命,强硬扯开他,“撒娇?你觉得孤会吃你这套?跟孤回宫面壁思过,孤暂且不计较之前你那些话。”
沈辞郁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喜悦地弯起唇,“嗯,陛下别生气嘛,我那时只是在气头上,说的话肯定有很多不中听。”
君隐能够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可当她仔细观察时,却跟以往相同,并未发现怪异的点。
她将这抹疑惑虑暂时放在心底,握住他的手腕,牵着他走在国师府内,“乖宝可知是谁打晕了孤?”
沈辞郁摇头,“我们在密室里面没看见,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
君隐也不知信了没信,反正她没再继续问,回宫的途中,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
……
时间悄无声息的来到次日。
正在上朝的君隐吩咐感受到身体奇怪的变化,诡异地摩挲了下指腹,他们……
背着她做了何事?
耳朵边传来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陛下,臣要参原大人,昨儿个臣看见他去青楼。”
“陛下,臣要参范大人,半夜偷偷闯入臣的家中,剪了臣的头发。”
“陛下,臣有事……”
全部都是些无用的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