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小白不太对劲……
南宫玥顺着萧奕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官语白的脸色有些苍白,道:“官公子,我来给你把个脉吧?”南宫玥一边说,一边与萧奕交换了座位,坐到官语白身旁。
“我没事……”官语白本想推拒,可是在萧奕、小四、傅云鹤等人灼灼的目光下却再也说不下去,只好配合地伸出了左腕。
南宫玥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官语白的腕间,四周的人怕叨扰了南宫玥,皆是不敢做声。
约莫五六息时间后,南宫玥就收回了手,正色道:“官公子的脉像有些弱,像是太过劳累,气虚血亏……”
萧奕闻言微微蹙眉,看来他和阿玥得稍微改变一下行程再晚些回南疆了。
南宫玥继续说道:“官公子,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先服几日,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
接下来,根本就没有官语白说话的份,煎药喝药的事小四替他应下了,西夜的公务则由萧奕做主,勒令官语白养好身子前都不许出现在御书房。
至于他的身子养没养好自然是南宫玥说了算。
众人皆是雷厉风行,把官语白送回了他暂住的轻风殿,半个时辰后,一碗热乎乎的褐色汤药就由小四亲自端到了官语白的跟前。
在小四的监督下,官语白喝了汤药后,就歇下了。
这些年来,他一向睡得浅,一点细小的声音就会惊动他,但是这一日他却睡得非常安稳,从下午起一直睡到了半夜,才迷糊地睁开了眼……
屋子里一片昏暗沉寂,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宫灯,勉强将内室照亮了一半。
官语白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这一觉他至少安稳地睡了三四个时辰,头隐隐有些昏沉,口中有些干涩……
官语白略显吃力地坐起身来,打算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细细的斟茶声才刚响起,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面上。
在外面的小四立刻就冲了进来,俊朗的脸庞上掩不住的担忧,“公子……”
只见一个精致的青铜茶壶摔落在地,茶水溅了一地……
官语白环视着这一地的狼藉,露出少见的狼狈来,道:“小四,没什么,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四已经走到了床榻前,额头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小四蹙眉道:“公子,你发热了!”
小四的面色难看极了,扶着官语白躺回了榻上,也顾不上收拾地面,如旋风般离去,只丢下一句:“公子,我去找世子妃!”
小四飞檐走壁,怎么近,就怎么走,身形快得如同鬼魅。
没一会儿,沉睡中的吉云殿就被惊醒了,烛火一个接着一个地燃起,整个院落变得灯火通明……
一炷香后,只是稍作打理的萧奕和南宫玥就疾步匆匆地来到了轻风殿的内室中。
披着一件素雅的粉紫色斗篷的南宫玥坐在床榻边的小杌子上,再一次给官语白诊脉。
这一次,屋子里的气氛比下午凝重多了,众人都是紧张地注意着南宫玥的神色。
南宫玥沉下心,感触指下的脉动,心中一惊。
官语白的脉象比下午时更糟糕了!
明明下午时官语白的脉象是劳累过度导致气虚血亏,可是今日服了汤药又睡了一觉后,他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脉搏节律紊乱,忽疏忽密,时强时弱……
须臾,南宫玥便收回手,沉声道:“官公子,我先给你开一个解热的方子……”
萧奕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抿嘴没有说话,他隐约感觉到官语白的病似乎有些蹊跷……
很快,南宫玥就对着百卉口述了一个方子,百卉便急匆匆地下去抓药、煎药。
服下汤药后不久,官语白的烧就退了,等他再次躺下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南宫玥和萧奕出了轻风殿,留了小四和百卉照顾官语白。
“阿玥……”
徐徐夜风中,响起萧奕有些担忧的声音。
南宫玥抬眼看向萧奕,眉宇深锁,缓缓道:“阿奕,官公子的脉象有点奇怪……”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偏偏她此刻身在西夜,想翻翻手头的医书都不行……
她得仔细想想,她得再观察一下……
夜更深了,萧奕没有再多问,只下一声淡淡的叹息声消散在风中……
这一晚注定是惊心动魄,天快亮的时候,百卉匆匆地跑来,禀说官语白忽然又烧了起来。
萧奕和南宫玥又一次赶到了轻风殿,司凛也闻讯赶来,他显然是匆匆起身,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司凛原本觉得官语白了结多年的心愿后会大病一场,但是这段时日,官语白的精神一直很好,明明前几天还是眉目疏朗,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躺在床榻上的官语白身上盖着一张薄被,薄被外的面颊看来潮红一片,小四给他绞了一块湿巾放在额头。
此刻,内室中明明挤了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