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的。
知青院子内,人人噤声,男同志间怀疑地看着彼此,霍秋红在村里算得上是受欢迎的漂亮姑娘。是谁下的手
在男知青打量彼此的同时,女知青们离他们几步远,但眼睛都在他们身上评估着。
所有人都沉默着。
没人出来认这事。
也没人敢认。
耍流氓,是要枪毙的。
杨慧珍从上到下一一打量着院子里的男知青,想从他们的表情中确定罪犯。
作为知情人,她是最可以确认的是,犯人一定在他们之中。
知青宿舍有些偏远,在她脱完霍秋红外套的后,有机会在院子里干这事的,只有住在同个院子里的男知青们。
突然,一个看起来老实敦厚的男人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个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的知青,他和范知青是同一年到村里的。现在他们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但都没成家。
“白大哥,你的房间离霍秋红最近,你昨晚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杨慧珍突然开口问道。
昨晚她没睡,巧合之下听到一点声响。白先进离她的房间和霍秋红都近,如果他没睡,他听到动静的几率也很大。
更何况,白先进早上打开房门看到院子里的霍秋红,神色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惊骇,充其量只是惊讶。那样子,就像是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稳重老实的白先进不敢置信地抬头“你怀疑我”
他一副被人侮辱了的愤慨模样。
“没有,我没有怀疑你。你怎么这么想我只不过是问一句而已。毕竟你的房间真的离得比较近。不过,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大该不会,凶手真的是你吧”
杨慧珍故作天真无辜,歪着脑袋询问。
大伙都朝白先进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你胡说我昨晚和大伙一样,睡得熟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先进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长得不算好,矮瘦矮瘦的,劳动也不算积极,在村里不怎么受欢迎。不像范知青,高壮踏实能干,村里妇人都愿意帮他说亲,他自己也争气,得到不少姑娘的喜爱。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杨慧珍讽刺地看着院子里的男知青们。
别看她外表这副刚强的模样,但内心的小角落里却难免有些负罪感。
若昨晚她发现霍秋红的时候,能出声,或者不去脱她外套,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同为姑娘的杨慧珍,这时候与其说是懊悔,更多的是通感,是后怕。
一想到那趁人之危的歹人,现在站就在这里,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她就浑身发毛。
若那带歹人尝到甜头,以后相对她们做点什么
不仅她这么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其他女知青也想到了这一点。
知青宿舍的氛围有些别扭,有些紧绷,更有些一触即发。
大家都回不到最初的和谐,提防成了必要的自保手段。
王家人接到大队电话后,立刻赶回家中。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母不得不离开病重的母亲,回来看女儿。她一进门,就抱着王小妹痛哭了起来。
一路上,她不停地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娘家出事,他们一家除了小女儿,昨晚都在城里。母亲病得有些急,她家是突然接到通知,然后出门的,是谁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趁机想对女儿下手
王小妹窝在母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后怕,怕自己跟秋红姐一样出事。
“这事情,是你秋红姐替你了”
王母一进村,就听到大家的传言了。
若不是因为霍秋红中途返回,那出事的肯定就是她家小妹。
秋红,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也不相信秋红说的,犯人是钟子然。子然是傻,但傻得很安静,像个不开窍的初生婴儿。他是做不出这样畜生的事情。更何况,秋红还是他的未婚妻,也没这个必要。
她更倾向于相信,秋红应该是找钟子然背锅,接手破鞋的。
王小妹哭得更大声了,“是大队长家那傻子一定是他干的秋红姐说,她昏迷前看到的就是那傻子”
王小妹原本就对霍秋红很有好感,这时候还得知她为了救她,遭了这么大的罪,她整颗心都偏向了她。
相较于王小妹对霍秋红的信任和崇拜,王母倒是冷静。
“都是命呀这事情不怪你。怪只怪那个歹人。”王母小心安慰女儿。况且,这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事,还不清楚,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王家出事,作为准亲家的钟家自然要登门拜访撑腰。
来的是钟老太和钟紫红。
于情于理,她们俩都应该走这么一趟。
王小妹听到钟紫红的声音,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