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孩子的话题总能够拉近双方的距离,常磊姚莉的儿子已经八岁,读小学三年级,而卢雅也终于怀孕,准备当母亲了,所以这个话题很快就偏离,直奔沙正阳而来。
沙正阳也没想到作茧自缚,这个话题最终还是套在了自己头上,他的婚姻问题牵动了无数人心。
“各位兄弟姐妹,我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可是这感情和婚姻得讲缘分吧”沙正阳只能举手告饶,“我承认我身边也的确有那么一两个看似和我比较投缘的女性,但是感情这个东西还真不能一概而论,而一旦上升到婚姻这个层面,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也不想看到我今年结婚,明年离婚吧”
“正阳,你这么优秀的条件,我就不信没有人找上门来,你怕是挑花了眼吧”费璐第一个不信,一两个女孩子怕是一二十个女孩子还差不多,全省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前程不可限量,别说这宛州,只怕很多家里有女儿的领导都得要打这个主意。
“没,真没,费老师,你也知道我现在破事儿多,长期在出差,根本没心思去考虑这些,甚至原来还有些往来的朋友现在都生疏下来了,我自己都在琢磨,这在长河能源集团工作几年,是不是会把我原来的朋友圈都得要冷落下去,甚至再无朋友了。”沙正阳半真半假的道。
“工作再忙,个人问题还是要考虑,正阳你都28了,不小了,我在你这个年龄,婧蕾都有了。”
贝一河今天表现得很沉静,话语不多,但话语似乎显得更有分量了。
当了县委副书记的确变化很大,从搞理论调研为主骤然到县里接触实际一线工作,对一个人成长帮助很大。
沙正阳微微仰头,似乎也是在认真的能考虑这个问题。
事实上在自己身边的女性虽多,但是真正合适的却少之又少。
顾湄原本是最合适的,但是自打她家里出事之后,这个可能性就无限趋近于零了。
正如在燕京复习考研的顾湄在信中给自己所写道,如果自己不是在政界内发展,那么或许影响不大,但是现在她父亲臭名昭著,虽然自己委托蓝家来处理这桩事儿,基本上把债务的问题了断,但是顾泽成的名声在嘉州和汉都这边都臭大街了,而且更为关键的是顾泽成还染上了毒瘾。
虽然现在送进了戒毒所,但是谁也说不清顾泽成这个已经丧失了意志的家伙,以后会出什么状况。
如果顾湄不合适的话,那剩下的似乎就只有卿箬笠显得更可行了。
卿箬笠性格好,爱好也和沙正阳相似,大家都对文学颇有兴趣,而且卿箬笠家庭出身书香门第,算得上是一个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如果和她组成家庭,倒也无虞其他可能带来的干扰。
问题是沙正阳觉得自己和卿箬笠之间始终有点儿恋人未满的感觉,很默契,很投缘,却缺乏一点激情,嗯,也不知道是没有触碰到,还是卿箬笠给自己始终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味道,让自己面对对方时更像是大灰狼面对小白兔,难以下手,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如果除开顾湄和卿箬笠,还能有谁宁月婵或者纪美芙
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宁月婵那里恐怕她自己都过不了那一关,而纪美芙,沙正阳却觉得或许这个女人是最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女人,但是如果说要走到婚姻这一步,好像又缺了点儿什么。
钱萱那纯粹就是工作上的朋友,完全谈不到那个份儿上去。
算来算去,沙正阳发现如果抛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因素,孙妍竟然是最适合自己的婚姻对象。
这未免也太荒诞了。
见沙正阳不愿意在他个人问题上多谈,贝一河也主动转移开了话题,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题作为朋友为对方好,可以提一提,催一催,但如果要过于深究,那就不合适了。
午饭结束,卢雅先行离开,姚莉和常磊两口子也回了自己家,倒是沙正阳留了下来。
“裕城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感觉压力还是有些大。”只剩下自己两口子和沙正阳三人,贝一河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总体感觉,缺乏活力和后劲,没有合理的产业发展规划,散乱无章。”
裕城的情况沙正阳大略了解,人口不少,工业这一块上也只有一些农产品初级加工的企业,总体来说都显得很中庸,没有特色,而县领导班子也和这个县的特点一样,平庸,贝一河从市里到县里,负责经济工作,难免承压。
宛州实在太大了,而且这么多年形成的惯性思维,使得宛州一直以一种按部就班安步当车的步调在行进,求稳不求变的心态很浓。
林春鸣在宛州呆了三四年,也只能说是有针对性的进行了一些调整,一些区县的发展出现了大好势头,比如经开区、真阳和香城,像宛阳和北溪局面也有好转,而东峡的保持住了原来的势头,但还是有些区县的情况依然如故,不尽人意,像龙陵、裕城、大野、丹镇、临河、山都这些区县的情况都不太好。或者说改观不大。
毕竟三四年时间太短了一些,而冯士章接任之后,原来林春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