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年同意了江年回家过年的申请,这件事对于江年来说,可比得到优秀青年实在。
她高兴地谢过了于大年,于大年让胡干事给她开了证明,让她去县里买火车票。
江年把证明揣兜里,骑着车就往县里赶去。
火车票卖票处早就排起了长队,江年踮着脚尖,大致数了一遍,起码得有上百人。轮到自己还有没有票,江年没啥自信。
但是又不能不排队,毕竟买到票就能回家了。
两个半小时后,江年终于买到票。把票攥在手里的那一刻,江年差点叫出声。
很快她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不止一个。
果然,刚出了站,身后的人几步跑过来,拦在江年面前,嬉皮笑脸地,“妹子,行个方便,哥哥高价买你手里的票。”
这伙人应该就是这个年代的黄牛了,还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黄牛。
两人一前一后围着江年,前面这个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江年的脸蛋和她推着的自行车,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
江年瞄见他跟后边那人使了个眼色,后边那人喊着“妹子,买到票了哥来接你回去了。”上手就要抢夺江年推着的自行车。
周围人来人往的,要么是完全没心思看,要么是粗略看一眼匆匆往前走。少数人看出来不对劲,可谁都懒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江年也没指望谁来帮忙,她沉着声,“放开。”
跟她抢夺车笼头的那人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搞定这只肥羊,这个年可有盼头多了,“妹子,推着车多累啊,这么重的车。哥哥帮你推啊。”
另外那人则伸手讨要江年的火车票,“一看你就是个热心肠的姑娘,一定不会让哥哥失望的,对吧”
江年看着他,抬起脚。
砰地一声巨响过后,那人飞起来又砸到十几米远的地上,身体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还在跟江年调笑的人傻眼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江年一脚把他送到他兄弟边上躺着了,“谁是你妹妹乱叫个屁。”
弄出这么大个动静,刚才没有踪影的保安刷地出现了,皱着眉头瞪着江年,“是你干的”
江年从保安的脸上看出一些跟刚才那两人中的一个相似的地方,心里有了猜疑,“他们想强买我买到的火车票,还想抢我的自行车。所以我把他们给踹开了。”
保安伸手就要拽江年,“不能听你单方面的话,跟我回去,你们双方面对面说。”
江年一闪身,没让保安的手抓到她,她盯着保安,“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往我头上扣帽子”
保安神色羞恼,“废什么话,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
江年推着自行车就往站外跑,“我不跟你走,我去公安局说明情况。”
保安想扯住江年自行车的后座,但是他的力气怎么跟江年比,一股大力袭来,保安狼狈地松开手,就这样差点被扯得跌了一个大跟头。
看着骑着自行车走远的江年,保安愤愤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察觉到有人围观,他恼羞成怒,“看个屁滚蛋”
江年脱身后,骑着车找派出所。她肯定保安和先前那两强行买票的黄牛是一伙的,没有保安在场解围,那伙黄牛不至于那么跋扈。
她是不会受威胁,力气摆在那儿呢。
可肯定有人熬不过那伙黄牛的威胁,无奈地把票让出去,说不定是白让。
这种扰乱秩序的人怎么能够放过
江年没撞上就算了,撞上了就不能当没发生。
她把车锁上,进了派出所,“同志,我要举报火车站售票处的一伙票贩子。”
接待她的公安详细记录了她说明的情况,“我们会安排人过去查问,谢谢你的情报。”
江年说的那伙票贩子,公安这边接到过很多起报案了,但是每一次都扑一个空,就好像有人给他们脱身的路线。
以前报案的人都没有撞上过保安,所以没把保安和票贩子联系到一起,才让保安钻在空子里成为票贩子的后援。
这一次在江年修理了两个票贩子后,情急之下让保安暴露了自己。
有了确定的目标,接下来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既然到了县里,江年想着先去上次吴立刚带她去的地下市场买年货寄过去,她不准备扛着大包小包上火车,那太麻烦了。
另外冯晚也到县里的纺织厂上班一段时间了,这时候又没电话,两人很难联系上。
这次趁机去看看她,顺便一起吃顿饭。
在地下市场买完年货,江年到了邮局把年货寄回家里,看看时间快到下午下班时间了,她推着车到纺织厂门口等冯晚。
“江年”
冯晚跟着同事们一起出来,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太确定,又看了一眼,这才确定是江年。
冯晚高兴坏了,直接跑过去抱住江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怎么来县里的专门来看我的”
她叽叽喳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