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灵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出
手狠辣之辈,就算栗师弟祭出道宫,喊了赐教,他竟然还想杀
了师弟!这般心性的修士,与魔宗何异,如何服众!”
“噪。”
男人正是魏元灵的亲兄长,号称流云上人,宗主亲传,登
了白玉京的魏元洲。
他淡淡一句话,便是止住了魏元灵委屈的诉声。
重新将目光投回怀中的栗羽脸上:“你怎么看,受此重伤,
想要报复回去吗?”
“我"
栗羽浑身微颤,盯着那双平静的眼眸,沉默良久:“回票魏
师兄,是栗羽的错。”
“你少有离宗,玩心颇大,又受了重伤,何错之有?“魏元
洲仍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在那话语声中,栗羽只感觉浑身痛楚减轻了不少。
耳畔又回荡起了沈仪的话语。
他羞愧的闭上眼:“栗羽玩弄的是旁人的性命,玩弄的是
宗门宝地传承之大事,栗羽罪该万死。”
魏元洲唇角终于多出一分笑意,但很快又收起:“你好女
养伤,我去与你师父分说,劝他不要冲动,这事到此为止,可
好?”
“全听魏师兄安排。"栗羽点点头。
两人交谈间,魏元灵则是被冷落在一旁,颇有些不知所
措。
就在这时,她却是听见了兄长温和的声音,还对自己招招
手:“过来一下。"
“呢。"
魏元灵面露惊喜,快步走了过去。
然而刚刚走至对方身前,便是看见兄长还未放下的手掌
中,忽然汇聚了凌厉气息,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悍然扇了过
来!
啪一-
魏元灵整个人犹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脸色惨白,带着浓
浓的难以置信。
五条细细的锁链,犹如蛟龙一般,悉悉索索的占据了她的
脸庞,然后锵然将眉心封锁。
“你也配使用道宫。”
魏元洲漠然朝她看去,在其还未落地之前,翻掌按下。
只见漫天白云條然汇聚。
化作一尊九层宝塔,轰然将魏元灵给镇了进去,然后缩至
巴掌大小,魏元灵眉心的锁链再次蔓延,将她四肢死死栓了起
来,悬挂塔中。
魏元洲再次挥袖,将白云宝塔径直抛向了后山:“什么时
候沈宗主赦了你,你什么时候出来,在此之前,你也别修行
了,浪费天材地宝而已。”
听闻动静,栗羽下意识睁开眼,呆滞的朝后山看去。
随即本能般道:“沈宗主不可能下赦令的。”
就对方那般杀伐果断的性格,若是再见,只要有足够的实
力,栗羽甚至觉得他会再下杀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原谅魏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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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洲并未理会,只是取出一封信纸,认认真真的以指尖
勾勒,待写完以后,将其放入栗羽手里:“劳烦栗师弟,把这封
信交给你师父。”
这群白玉京本就心思不定,如今又给对方找到借口。
需要敲打一下才是。
话音落定,魏元洲再次唤出一团白云,将栗羽送回了长老
洞府。
他自己则是迈步朝着祖师殿而去。
安静的大殿内,只有青烟弥漫。
他对着那高大的祖师像俯身行礼,掀开衣摆,跪在了蒲团
之上:“参见师尊,元洲会替舍妹,向沈宗主讨回一封赦令。”
“有这个必要吗?”
祖师像缓缓睁开了眼眸:“即使她不出手,别的长老和亲
传,同样会忍不住,并且绝不会像这般玩闹一般。”
显然,宗主并非不知道
只是合道以后,更相信顺应天意。
道法自然,自然就是不干涉。
闻言,魏元洲缓缓拱手:“规矩就是规矩,元灵今日坏了规
矩,我这个做兄长的舍不得杀她,已经是存了私心,若不对南
阳宗做出补偿,那明日,旁人也可以来夺元洲的宝地。”
“如此下去,七子名存实亡。”
“亡于水族龙宫之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着这般话语。
祖师像沉寂片刻,忽然笑道:“你不想要南阳宝地?为师可
能还要活很多年。”
闻言,魏元洲同样面露笑容,缓缓起身拱手:“自然是想要
的,只不过不屑以这种手段去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