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讽刺一笑,“公主和皇子的教学,怎能一样。”
“公主要学书琴棋书画,闺阁礼仪,这些难不成皇子也要学不成?”
“资善堂的夫子,哪个不是我大宋的顶尖人才,难不成我亏待了皇子不成?”
“官家,据臣所知,你给公主找的夫子,并不是教闺阁礼仪的。”
“工部尚书晏殊晏大人,狄青狄将军,还有王安石............”
“他们这些人,都是我大宋不可多得的人才,官家把他们请进宫中,却只让他们教导公主一个人,这难道不是厚此薄彼吗?”
“官家若对皇子和公主一视同仁,就该让皇子和公主享受同样的待遇。”
“哦?照爱卿这么说,吾亏待皇子了,是吗?”
“官家,臣只是在表达臣的观点。”
“如今皇子已过继到官家膝下,官家就该对他视如己出。”
赵祯闻言不反笑。
他低头摸了摸之玉的头,淡淡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皇子就送去汝南郡王府教养吧。”
“汝南郡王是皇子的亲生父亲,吾相信,由他养皇子,绝对比吾亲自养的好。”
“官家,臣惶恐。”
听到赵祯的话,赵允让匍匐在地,全身颤抖的道。
赵祯摆手,“吾没养过儿子,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在儿子和女儿间一碗水端平。”
“你膝下子嗣多,比吾有教养儿女的经验,皇子,还是由你来教养吧。”
“官家,皇子既然过继到你膝下,就该你亲自教养,你怎能让汝南郡王教养皇子。”
御史见赵祯这么安排,瞬间就不淡定了,立马站出来反对。
赵祯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出声的御史,淡淡道:“吾说了,吾膝下无子,不知该如何教养儿子。”
“既然你们觉得让皇子在资善堂学习委屈了他,那就让他去汝南郡王府学习吧。”
“汝南郡王是他的亲生父亲,自然不会薄待了他。”
“官家,这于理不合。”
“汝南郡王只是皇室宗亲,怎能教养皇子。”
赵祯摆手,“没有什么合不合的。”
“既然你们觉得我对皇子没有视如己出,那就让皇子的亲生父亲教导吧。”
“官家,这.......”
“此事就这样,诸位爱卿无需再议。”
—
下朝后,一众大臣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走出皇宫。
一个老臣抬头望天,叹息着道:“官家如今,越来越糊涂了.........”
听到老臣的话,其他老臣纷纷点头附议。
“也不知官家到底怎么想的,先是把公主记到皇后名下,后又封她为兖国公主,让她享受储君待遇,如今竟让她上朝。”
“公主如今,也才六岁,咱们在朝堂上说的话,她能听得懂什么?”
闻言一众老臣纷纷叹息。
“官家往日行事温柔极了,这段时间也不知为何,他突然变得专横了许多。”
这时,突然有人小声道:“官家前段时间广选后宫,听说不少妃子如今都怀了。”
“只是御医看了后,都说全是女胎。”
闻言一众大臣瞬间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全部都是公主吗?”
“一个皇子都没有?”
刚刚说话的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都是熟悉的官员,这才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听说这是由吴御医诊断的。”
闻言众人恍然,“既然是吴御医诊断的,那肯定是真的。”
“怪不得官家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差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事。”
“既然都是公主,官家就该好好对皇子才是,他如今为何要把皇子赶出宫?”
“唉,可能官家心里堵得慌,不想看到皇子吧。”
“皇子聪明伶俐,身体健康,看到皇子,官家不免想到他夭折的那三个儿子。”
“可官家若是再生不出皇子,早晚得立皇子为储君,他把皇子赶出宫,岂不丧失和皇子亲近的机会。”
说着,一个官员左右看了看,小声对身边的人嘀咕道:“官家把皇子赶去汝南郡王府,就不怕皇子和汝南郡王亲近?”
“汝南郡王可是皇子的亲生父亲,官家这样做,会不会不太理智?”
闻言他身边的人暗暗摇头,“唉.........,官家如今,可能是被不甘冲昏了头。”
“当初先帝临终之时,嘱咐我等一定看好官家,莫要让官家做出糊涂之事。”
“如今官家态度强硬的让公主参与朝政,我等的意见他又听不进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闻言一个官员摸了摸胡子,沉默着道:“要不,咱们去找圣人劝劝官家吧。”
“圣人和官家夫妻多年,圣人的话,官家多少能听就去一点。”
闻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