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
这么一说,还真让人挺难接受的。
“所以说,你要是真的心疼孙姑娘,你就答应我的要求。”
“只是两年的低价盐而已,又不是一辈子。扬州富庶,难道还能因为一点盐导致财政亏空不成”
“你要是答应我,我就把孙姑娘接去荆州,等过几年我父亲驾鹤西去了,我就做主让她回江东再嫁,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看着不断输出的之玉,孙权莫名的有些心动,这些日子孙尚香一直拿失望幽怨的表情看着他,把他看得异常愧疚。
想着自己年轻貌美,一身英气的妹妹要嫁给一个快五十的老头,的确是委屈她了,他这个做兄长的,付出点代价让她好过一些好像也是应该的
心中虽是这么想,孙权面上却不表露丝毫,反还一脸嗤笑的看着之玉道
“想不到汉王如此孝顺,连玄德先生驾鹤西去的事情都想到了。”
之玉像是听不到孙权话中的嘲讽一般,耸耸肩道“人固有一死,这有什么不能提的,难道我不提他就能长生不死吗”
“寿命都是有定数的,不会因为我说什么而改变。而且我说的也是客观事实。”
孙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汉王活得倒是通透。”
之玉摆了摆手,不想与孙权虚与委蛇“既然孙姑娘要见我,还请仲谋先生派人带我过去。”
“我提议之事,先生考虑考虑,想好了就派人来告诉我。”
孙权颔首,挥手让下面的人把之玉带去孙尚香的房间。
因为要成亲了的缘故,孙尚香所住的小院被布置得特别喜庆,让人一眼看去便知这是有人要办婚礼。
之玉踏进房间后,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前与手中嫁衣奋战的孙尚香。
因为技术不好的原因,她手中的针时不时便会扎到手指。
“孙姑娘。”
之玉低语一声,对沉浸在刺绣中的孙尚香叫道。
听到之玉的声音,孙尚香抬起头来 “你来了”
之玉点头,看向她手中的衣服道“你这是在绣嫁衣”
闻言孙尚香无所谓的把手中嫁衣扔到一边,“奶娘让我亲手添上两针,如此才能夫妻和美。”
之玉挑眉,“想不到孙姑娘你居然会信这个。”
孙尚香淡淡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悲哀。
“信不信又如何,既然注定要嫁人,总要盼着能相敬如宾把日子过好。”
见孙尚香如此说,之玉低声一笑,“姑娘豁达。”
孙尚香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看向门边的之玉道,“你进来坐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你如今是长辈,长辈要见我,我又岂能拒绝。”
听到之玉的话,孙尚香明显不信,爽朗道“我听公瑾先生说,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我还以为”
之玉摇头,“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是你,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
“听仲谋先生说你想见我,不知可是有什么事”
孙尚香摇头,英气的脸上满是苦涩“没事,我明日就要成亲了,心中难免紧张,在这里,我认识的女娘,就只有你一个,所以想找你说说话。”
闻言之玉默然,“原来如此。”
“其实成亲也就那么一回事,没人会关注你,你不必紧张。”
听到之玉这么说,孙尚香不由低笑出声“你这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有经验。”
之玉淡淡一笑,“见得多了,也就看明白了。”
孙尚香叹了口气,有些好奇的看着之玉道“听闻你的荆州,女子也可参加考试做官”
之玉点头,“的确如此,我荆州选拔人才,不看出身,不看性别,只看才能。”
“我明年还准备增加武试,以此选拔武官。”
听到之玉这么说,孙尚香眼中的艳羡一闪而过,“你,很优秀。”
“孙姑娘过奖了。”
“我一直觉得,女子并不需要依附男子生活。”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短短十二个字,困住了天下女子的一生,可凭什么女子要低男子一等呢”
“我认为,女子,可对镜贴花黄,亦可铁甲披寒光。”
“只要有机会,男子能做的,女子做了也一样出彩。”
听到之玉的话,孙尚香满眼的赞同,“好一个可对镜贴花黄,可铁甲披寒光。”
“汉王,实乃天下女子之典范。”
之玉摇头,“我只是尽我之能,让天下女子正视认识自己的力量而已。”
看着眼前明媚自信的女孩,孙尚香心中感慨万千,“若是我早些遇见你,此时我定然不在此处。”
之玉闻言哑然一笑“姑娘责任心很强,何时遇见我都不会放下肩上的责任。”
听到之玉这么说,孙尚香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