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朗心虚的摸摸鼻子,商量道,“那我能把衣服穿上再说吗”
要是被宁宁看到后背的伤,她又得掉金豆子。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妹妹哭。
妹妹一哭,哥哥必输。
别说他了,就他哥八百个心眼子,真遇到宁宁哭了也是啥招没有。
东北的五月份,外边开始暖和了,屋里是有些阴凉的。
二哥还伤着,秦安宁也不想二哥感冒,赶紧把衣服递给他,“快穿上吧。”弄得她多霸道一样。
程言朗就是为了转移秦安宁注意力故意那么说的,慢条斯理的穿完衣服,他试图换个话题。
“宁宁,姑父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安宁才没那么好骗,白了他一眼,“我爸的事等会再说,你先给我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伤的,医生怎么说的,得休养多久”
看实在躲不过去,程言朗叹了口气,只得乖乖说清楚。
“我这伤都半个月了,你别看在心脏这位置,其实离心脏远着呢,养几天就没事了。
要是有问题医生也不能让我出院对不对”
反正就是不说他在医院待不住,能下地活动就嚷着出院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秦安宁幽幽的盯着程言朗,“羊城到我这儿来回路上的时间就得十天左右,你还说可以在我这多待一段时间。
这伤如果真的没问题,既然已经住了十来天的院,怎么还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假期
况且看你伤口的位置,即使没打中心脏也离心脏很近了。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哭给你看”
妹妹太聪明不好骗,还拿自己威胁他,他找谁说理去
宁宁是真有办法拿捏他,程言朗无奈举手投降,“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命大,子弹在离心脏还有1厘米的地方穿过,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医生建议最少休息一个月,才可以慢慢恢复训练,所以我才有时间来你这。
这次我这可是全都说了,一点没在隐瞒啊。”
秦安宁盯着程言朗半晌,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才罢休。
不过还是心疼的嘟囔,“什么任务这么危险,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其实她也知道军人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是真的可以舍弃性命的。
只是换成了是她的亲人,她更多了份心疼。
“什么任务这就不能跟你说了,这是机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的。”
秦安宁是军属,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刚才也只不过是心疼的牢骚一句而已。
“知道啦,那你这段时间就在家给我好好的养伤,把身体养好了。”
“我的事情说完了,宁宁,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姑姑姑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为什么会同意你下乡是不是受了我家的连累”
这事从刚才在饭店他就惦记问了,没想到一回来先被审问了一波,现在终于轮到他了。
秦安宁摇头,“跟程家的事没关系。”
她把当时秦老太是怎么骗她们回来,妈妈和爸爸怎么去世,自己被下药导致疯了两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后来他们为了让我顶替秦如月下乡偷偷给我报了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突然清醒了过来。”
重生的事不能说,她只能含糊过去。
程言朗气的拳头上青筋凸起,眼睛猩红,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弄死他们。”
秦安宁拍了他胳膊一下,“弄死什么弄死,弄死了你这身衣服还穿不穿了你听我把话说完。”
接着她又说了她是如何把那一家都打进医院,又把秦如月也报名下乡的都说了遍。
还有秦勇和老马要合伙买卖她的事也没落下,怕程言朗把自己气坏了,她紧接着说了几个人的结局。
“那也便宜他们了。”
程言朗听到他们都在西北吃沙也不解气,他姑姑姑父两条命呢,吃点风沙算什么
“没便宜,我花了点钱,让劳改农场的人好好照顾他们了。”
不亲自动手杀人是她的底线,但是对于仇人,她怎么会那么轻松的放过
给他们一丝活着的希望,却每天都要遭受折磨,比直接杀死他们更解气。
毕竟一死百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对,这里边有些事说不通。”
程言朗细想秦安宁说的经历,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不对劲”秦安宁心想除了重生的事,她也没说谎啊,二哥发现哪里不对了
“你说你疯了差不多两年,周新平他们一直给你寄钱寄东西,但离得那么近,怎么从来没去看过你一次”
要是他们能去看看宁宁,早就会发现秦家人不是东西,宁宁也不会受了两年苦。
如果是离得很远,交通不方便还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