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晚到一步,大队部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看不到第一现场,只能在最后边听声。
队部里边乱糟糟的,有骂声有哭声还有吵闹声。
闹到最后,事情还是被大队长压了下来,不上报公社。
大队长的说法是,“他们大队丢不起那人。”当然,他家也丢不起人。
两人被绑在队部里,吕学军和小月要剃阴阳头,要在村子里接受批斗,要挑大粪。
处理完了,没热闹可看,村民陆陆续续都回家了。
大队长和吕兴邦最后走了出来,吕兴邦一脸郁色,“爸,就这么算了”
他可是当王八了,这口气不出,他得憋死。
大队长眼里的狠色一闪而过,“现在正在风头上,等过些天,让他们在山上出点意外,就什么都完事了。”
敢在他头上动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人都走了,秦安宁和陆呈才出来,凑到队部那看两人的惨样。
小月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了,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几个血道子。
吕学军也是鼻青脸肿,下半张脸血迹斑斑。
“呜呜呜,学军,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啊”小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偏偏手被绑在身后,还没办法擦。
秦安宁就眼看着那鼻涕要过河了,小月低头往膝盖上一蹭,然后接着哭。
哎妈呀,恶心死了。
吕学军吐出一口血水,眼神凶狠,“小月,咱俩不能留在这了,那老犊子心狠着呢,他不会让咱俩活命的。”
小月的哭声一顿,“不,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当他是什么好人他年轻的时候在山上当土匪,手上是沾过人命的。
咱俩的事让他丢这么大的脸,只要咱俩在村里一天,这事就过不去,他是不会容许咱俩活着的。”
“那,那怎么办”小月吓得又哭起来,“学军,我不想死。”
谁想死
吕学军默了默,“咱俩跑吧。”
小月呜呜咽咽的哭,“跑往哪跑啊没个介绍信哪都去不了。”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咱俩把那老犊子藏的好东西拿一些,换个地方总能活的比在这强。”
“那,那听你的。”
本来要走的两人听到有好东西,又留了下来。
就看着吕学军像个大虫子似的,蛄蛹到椅子那,用椅子腿磨手上的绳子。
半天也没磨断,把秦安宁急的想进去帮他解开。
终于把绳子磨断了,吕学军又帮小月解开绳子,两人从窗户跳出来就往山上走。
秦安宁和陆呈等他们走远了一点才跟在后边。
“谁”吕学军喝了一声,猛地回头。
“怎么了”小月紧紧抓着吕学军的胳膊,害怕的发抖。
“后边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吕学军很警惕,等了一会发现没动静,就往前走,然后又猛地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才松了口气。
小月说,“可能是风吹树枝什么的。”
“嗯,快走吧。”
空间里,秦安宁哼了声,“还挺谨慎。”
两人又等了一会才继续跟上去,怕被吕学军发现,他俩路上也不敢说话。
直到走到一个很隐蔽的山洞,入口都被枝叶藤蔓遮挡着。
吕学军扒开那些东西,跟小月走了进去。
秦安宁拿出两个口罩,又拿出两顶鸭舌帽,两人戴好才进到山洞里。
“学军,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你以为我跟在吕兴邦身边,真的是给他当狗腿子吗”
不过是偶尔听到关于大队长以前的事,说那老犊子藏了不少好东西,他才跟在吕兴邦身边的。
也没枉费他当了几年的狗腿子,还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到底是让他找到了老犊子藏宝的地方。
“哇,这么多”小月惊喜的声音传来,秦安宁心也砰砰跳起来。
她凑到陆呈耳边,“咱俩进去把人打晕。”
陆呈配合的点头。
吕学军和小月忙着装东西,根本没注意身后,只觉后脑处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山洞里油灯昏暗,秦安宁只看到被他们打开的箱子里,是满满的珠宝首饰,有红玛瑙珠串,镶嵌宝石的头面,嵌珍珠宝石项链,金镶宝石排花簪反正都是好东西。
拿出手电筒照着,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边居然是金元宝,再打开一个,还是金元宝。
再打开一个,是瓷器,梅瓶,柳叶瓶,海棠樽,石榴樽,双联瓶
再打开一个,满满的玉器,玉盘,玉璧,玉匣,玉壶,玉簪,玉镯
啊啊啊,发财了,真的发财了,这里有二十多箱子啊
陆呈就在旁边笑看着秦安宁双眼亮晶晶,一副财迷到不行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
“陆呈,你说新合大队的大队长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