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成,又说了两句,秦安宁就回去了。
屋子被搬的光秃秃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黄桂芬不知道在谁家借了个板凳,正在屋子里等着她呢。
秦安宁故作不知,眼中是恰到好处的诧异,“二婶,你回来有事”
家里现在,耗子来了都得哭着离开,她能有什么事
想到秦勇的吩咐,黄桂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开始东拉西扯。
秦安宁也不戳破,两人心思各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诡异的和谐。
“嫂子,老秦没在家啊”
门口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黄桂芬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老马来了,进屋吧。”说完才反应过来家里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
秦安宁也跟着望过去,来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一脸横肉。
看着比秦卫国都老,也难得他们能想到把她卖给这样的人。
老马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秦安宁,眼中露出几分淫邪之色,差点把秦安宁恶心吐了。
两眼无神,眼下青淤,眼圈发黑,从面色上就能看出,此人是个好色之徒。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
跟秦勇来往的,还真是一丘之貉。
黄桂芬见事情已经办成,怕时间太长秦安宁察觉出什么,就想带老马先走。
“那个,老秦在医院,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找他”
秦安宁没在跟上去,他们无非就是谈谈价钱和细节什么的。
谁是猎手可不是他们说的算。
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国营饭店,一会就没什么吃的了。
出了家属院,秦安宁去国营饭店吃了顿晚饭,又买了几个馒头。
自己回空间煮了十个鸡蛋,洗了几根黄瓜和柿子,还准备了点小咸菜。
到黑省坐火车要二十四五个小时,到时候火车上吃饭不方便,这些拿出来吃不打眼。
第二天,去火车站集合的时候,秦安宁准备了一大一中两个帆布袋子装东西。
身上的军挎包里装着饭盒和水壶。
这样拎着着实不方便。
但车上指不定哪个人就是跟她分到一起的,她不能冒险把东西都放空间,凭空变出东西来说不过去。
有了包裹遮掩,到时候拿出来什么,多一点少一点别人也不知道。
火车站报到点的知青办工作人员,有一个是那天去秦家的。
秦安宁就找他打听了一下秦如月。
“你那个堂妹,思想真的有问题。
我们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她到现在都没去报名呢。
等把你们这批知青送走,我们就要找她谈了。
对了,还有她哥,兄妹俩都得好好接受思想教育了。”
知道他们好不了,秦安宁就高兴了。
不动声色的又上了几句眼药,然后领了车票老实的在一旁等着。
虽说那天秦勇和老马商量的是火车开了在动手,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卦。
秦安宁时刻警惕着。
站台上站满了人,除了知青还有送别的亲人,有的依依不舍,有的泪流满面。
秦安宁穿到现代的时候,父母都是研究人员。
忙项目的时候,几个月见不到一面都是常事。
她跟保姆生活的时间都比跟父母待一起的时间长,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可身处这样的场景,她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要是她爸妈还在,可能也会拉着她的手,满眼的舍不得,说不完的叮嘱吧
不,他们根本不会让她下乡。
火车伴着鸣笛声慢慢开过来,老旧的绿皮火车划过铁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车停稳后,大家蜂拥到车门口,乌泱泱的人群和硕大的行李包,挤得人上不去下不来。
秦安宁看着车票后边贴着的纸条,找到自己所在的车厢,把两个袋子从窗户扔进去。
双手一搭,脚下踩着车厢一借力,人就敏捷的钻了进去。
然后把行李包放到行李架上,丝毫没注意到外边路过的人诧异的眼神。
等人全都上来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汗流浃背,甚至有的衣服扣子都掉了。
秦安宁清清爽爽的坐在那里,头发一丝不乱,白底小碎花短袖,黑色裤子,回力鞋。
穿的普通,可那崭新的衣服就很让人羡慕。
尤其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肤如凝脂,娇唇红润,一双明亮有神的桃花眼娇艳动人。
若不是太过瘦弱损了几分颜色,会让人以为是误入人间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秦安宁并不在意别人打量的目光,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她能管的。
只要不惹她,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但有了秦勇的事,她对身边的人都多留了一份心。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