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来说话。”
陆远之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只是与平日里的闲聊差不多。
但耿直却是从这一句中听出来一抹不一样的意味。
纪公都叫我憨货的
这怎么换个头儿,就感觉不一样了呢
耿直垂着头,缓缓的站起来,不敢跟陆远之对视。
陆远之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上次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中。”
“候爷”
耿直听到这话,眼神愣了一下,茫然的抬头看着陆远之。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拿上次的事情跟伱过不去。”
陆远之看到他茫然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想要发笑。
这人一看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憨货。
比较好掌控一点。
会办事,有武力,就是没脑子。
这样的人虽然好用,但他也容易被人蒙蔽作出一些让上司头疼的事情。
反正人人都是一把双刃剑,主要还是看握剑的人怎么用。
陆远之淡淡道
“别想太多好好跟着我做事,有功劳不会少了你,但若是做不好”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的无比的阴沉
“那受罚的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属下自然知道”
耿直回答的很大声,他觉得既然陆远之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已经不跟自己计较那么多了。
“嗯,谁让你来的”
陆远之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公羊呃。”
耿直的刚说出来便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陆远之,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这性子,绝不是能想出来到我这主动认错的脑子。”
陆远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你刚过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肯定是有人给你出的注意。”
“嘿嘿。”
耿直憨笑一声。
“诈你一诈还真给你诈出来了。”
陆远之笑了笑。
“害,您跟纪公一样,瞒肯定是瞒不过的,我就知道好好听话,有活让我干,我就第一个去干,没活让我干,我就老老实实的干。”
耿直憨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嗯,那纪公交代的东西,还记得吗”
陆远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记得这段时间好好干手里的活,跟着您还有,不要参与任何关于皇室之人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耿直脸上带着自傲,仿佛能记这么多东西是他天赋异禀一般。
“呵呵。”
陆远之无语的笑了一声
“行了,滚吧,让公羊敢来见我。”
“好咧”
耿直笑的很开心,像个孩子。
“候爷。”
公羊敢一丝不苟的面容,他缓缓的走入了陆远之的行房之中。
这几天陆远之的悬镜堂已经被人将门槛都给踏破了,几乎佩寅郎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他都得处理。
而公羊敢却是第一次来,看到案前那熟悉的身影。
他一时间心中有些惆怅。
眼前这小子,半年之前练武之上还需要自己的指点。
这才过了多久人家已经是大雍的清河候,领了佩寅郎副指挥使的职位。
而自己,却还是在原地踏步。
更让人难受的是,纪公在出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自己,要好好跟着眼前这人,不能有二心云云
就像是在交代后事。
公羊敢一时间不敢接受自己的想法,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说说吧。”
陆远之看到公羊敢这个老熟人之后,轻轻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杂物,抬头之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说什么”
听到陆远之的话,公羊敢明显愣了一下。
“你找耿直应该不是就只是为了让他给我道个歉吧”
陆远之挑了挑眉毛。
在他的眼中,公羊敢这个人一直都算不上笨人。
虽然只是有个几次简单的接触,但是公羊敢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头。
不过也能想得明白,如果真是没脑子的人,纪公怎么可能会天天将其带在自己的身边
“呃”
公羊敢听到陆远之的话之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他早就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叫陆远之的人智力无双,这还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
平日里他对陆远之印象最深的便是其在纪公的面前耍无赖装疯卖傻的场景。
“候爷属下主要是想问问您。”
公羊敢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顿了一下之后,他抬起头,直直的看向陆远之
“您对朝中这段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