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宣走在街上,他的笑容很舒畅。
总的来说,他对自己今天晚上的表现很满意。
年轻那会儿,与建宏拌嘴,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这次赢的漂漂亮亮。
我可以输一辈子,但是只要赢一次,那便是天命在我
当然也不止是拌嘴赢了的高兴,而是看到建宏对自己行礼。
但细细想来,建宏的反应也算得上快。
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认清楚形势并且转头可对自己恭敬起来。
呵呵,这也是多亏了这亦行给自己的书信。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有这份书信在,建宏纵是有百口,也难辩论出什么。
所以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看事态的发展了。
禹王想留身后之名
不可能。
翌日。
陆远之刚起床就立马来到寅武堂前,目的就是为了问纪公,昨夜找到建宏帝是如何说的。
昨日纪公出了衙门他便睡下了,这几日着实困的够呛。
“纪公。”
陆续远之依旧是没有穿佩寅郎衙门的黑锦白玉。
看到纪宣那神清气爽的脸之后,他心中便微微一动。
想来应该昨夜事情办的还算顺利
陆远之暗暗猜测。
反正现在已经不是佩寅郎的风佩了,他也不再拘谨,有什么话直接就问
“纪公,怎么样”
陆远之直直的看着纪宣。
纪宣看到陆远之那急切的表现,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
性子还是这般急躁,稳重些才能担上大任啊。”
“是是是。”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抽,他懒得跟纪公扯这些没有用的,轻轻非坐在纪宣对面,给自己跟纪宣一人倒一杯茶,直接继续问道
“禹王之罪怎么判决”
“你很急”
纪宣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在把握十足的情况之下,纪宣并不介意想逗陆远之一二。
陆远之沉声道
“属下自然急,恶人一天得不到他该有的下场,便一天寝食难安。”
纪宣看着陆远之那认真的脸。
他心中微微一个恍惚。
仿佛看到昔日那张对着晨曦,坚毅少年的脸。
那是早已经腐烂在泥里,自己的脸。
“呵呵,善恶自在人心,恶人自然会伏诛,真相也会昭告天下。”
纪宣看着陆远之那本来还想戏耍陆远之一二的心思也淡了许多,认真道
“你且坐看,近二日朝堂之上会有诸多变化。”
想到这里,纪宣莫名一笑。
他突然想到了建宏那阴云密布但又不得不对自己妥协的脸。
实在让人心中舒畅。
“行了,你先去忙。”
纪宣挥手,将桌上的茶拿在手中吹了吹。
端茶送客
陆远之看到之后,也不纠缠,毕竟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恶人伏诛,得到自己应用的下场。
他不觉得纪宣会骗自己。
“好。”
陆远之应声退下。
“慢”
纪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一块玉佩,没好气的抛给陆远之
“好好戴着,别再弄丢了。”
陆远之下意识的接过,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昨日扔给纪公的玉佩,是自己佩寅郎衙门风佩身份的玉佩。
他瞬间老脸一红
“是。”
说着便逃似的离开现场。
回到自己的行房之后,陆远之抓紧时间将衣服换了,将风佩的衣服穿好,将自己的便服放在了经书空间里面。
出门之后便见万里无云,阳光开朗。
心中自然畅通。
就在他准备带弟兄们行街之时。
内阁。
首辅李祯每日来上班都是准点来的。
他来时一瞧,发现与往日一般,除了自己都已经到齐了。
“阁老。”
他刚到,便迎头几人对着他做揖拜礼。
“免礼,诸位今日可有圣旨发出”
李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淡淡的看着众人,当朝有名有姓的大臣基本上都已经坐齐了。
“禀阁老,今日有送到佩寅郎衙门陆远之府上,以及佩寅郎衙门公羊敢府上的圣旨,请您过目。”
说着,便有吏员拿着明黄色的布绢送到李祯手上。
李祯拿起布绢,首先看的是佩寅郎公羊敢的圣旨。
“今有佩寅郎云佩公羊敢平叛有功”
看完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疏漏,李祯淡淡的点头,随后便看向了陆远之的圣旨。
“帝曰,佩寅郎风佩陆远之
,品行良好,心怀民众,几立大功,先与玄武街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