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咧嘴一笑,垂头看着地上跪着的沈宓,缓缓蹲下身子。
那双混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沈宓垂着头,咬着牙,袖口之下手随之拽紧衣裙。
信王是皇帝的弟弟,为人好色且残忍。
信王妃死后,信王府的妾室们下场极惨。
那些女人被信王玩腻后,扔给府中家丁侍卫们玩弄,被折磨弄死偷偷丢乱葬岗的也有好几人。
信王时常偷偷物色一些绝色少女,用尽腌臜手段,弄回府残忍折磨。
上一世,林氏让人偷了她的字迹,与信王表达爱慕之意,她险些被林氏嫁给信王。
后来江玄回来,她以死相逼,才得以脱身。
她嫁给太子后,信王贼心不改,又盯上沈璃,可惜后来沈璃被齐王捷足先登。
如今,齐王被贬,沈璃和齐王应该解除了婚约,这前世之事,难不成又要重新上演
想到这,沈宓咬着唇,目光深寒刺骨。
面前的男人低笑一声,“当真是个美人。”
说着,伸手就要勾沈宓的下巴。
沈宓下意识往后一躲,立马将头垂下去。
“信王殿下,臣女命格不好,莫要脏了殿下的手。”
信王面色一变,手僵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沈宓眸光微瞥,透过男人袖子的缝隙,看到他宽大的衣袍里,有一个荷包。
若隐若现,能见到刺绣鸳鸯。
这个荷包,正是白露从她房间里拿去的。
红色鸳鸯的下方,能依稀能见到一个字。
为宓
沈姝拿回荷包后,还特地绣了她的名字上去,然后找人拿给了信王
恐怕,信王如今误以为,她爱慕他,将这鸳鸯荷包送给他为定情信物
可惜了,这个荷包是温玥的。
荷包的内里,绣着一个玥字,若不将荷包翻面,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想到这些,沈宓缓缓松了口气。
至少荷包不是她的,她也不会刺绣。
紧接着,男人诡的声音传来。
“为何这般躲着本王”
“你可知,本王对你相思成疾,日日夜夜想见你一面。”
“燕京城的人都说,沈家二小姐是燕京第一美人,如今看来,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沈宓低头,冷声道“还请殿下自重。”
“信王殿下身份尊贵,臣女怎敢让殿下这般。”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龅牙,还能见到一颗用金子镶在内里的牙齿。
沈宓跪在地上,若隐若现从信王身上闻到一股老陈难闻的味道。
男人细细打量着她,眼里露出淫荡之色。
他再次伸手,想要捏沈宓下巴,沈宓下意识躲开。
信王眸色微变,眼中带着狡黠,从袖口中拿出一根云纹簪子出来。
“怕本王做什么”
他打量着沈宓,幽幽道“如今,此物送你,便作为你我二人定情信物。”
“你放心,皇兄生辰宴上,我会提这赐婚一事,将你娶入我信王府。”
沈宓眼神带寒,就看着男人伸手准备将云簪插入她发梢中。
她侧身躲开,眼神冰冷,带着刺。
“信王殿下,此物,臣女不能收。”
“臣女已有心仪之人。”
男人拿着珠钗的手一僵,脸色骤然大变。
“你说什么你有心仪之人”
沈宓低头道“是,臣女有心仪之人。”
沈宓话音刚落,信王猛的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你不是心仪本王吗你敢耍我”
“皇叔。”
就此刻,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
沈宓抬眸看去,就见慕容澈一身黑衣,一副漫不经心的走过来。
信王拿着簪子的手一僵,面色扭曲起来。
他沉声道“睿王怎么来了”
慕容澈冷嗤一声,走到二人面前,扫视沈宓一眼。
他怀抱双拳,倚靠在身后的寝殿梁上,漫不经心挑眉道“路过,打扰了皇叔雅兴。”
“这么有趣的事情,皇侄还是头一次见,你们继续。”
沈宓紧咬着唇,微微抬眸看他,眸色哀求。
信王拿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气得嘴角抽了抽。
慕容澈轻笑道“怎么皇侄在这里,皇叔就不继续了”
信王眼睛紧紧盯着沈宓,生怕眼前的猎物跑了。
此刻,慕容澈就站在二人旁边,饶有兴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此刻的二人。
“睿王这般打扰本王好事,不太妥当。”
慕容澈笑得嚣张,“我来看戏,怎能说打扰”
“看不出来,皇叔惯会老牛吃嫩草。”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姑娘,小姑娘面色沉静,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