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庆被处决的事儿,夏菘蓝也从报纸上看到了。
她没想到书中折磨了原主一生的那个男人,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这一辈子。
眼睛怔怔的出神的盯着报纸。
宁京墨从夏菘蓝手里抽走了报纸,“我这个大活人在这儿站着,你不多看两眼,看那一个死刑犯干嘛?”
夏菘蓝夺过报纸,“你没看见?爸爸在这上边发了篇游记吗?我在看这篇游记,你都想些什么?”
宁京墨这才注意到在报纸的诗文版,刊登着宁盛和的一篇游记。
嘴上更是嫌弃,“你说这报纸怎么回事?早不登晚不登,偏偏我爸登游记,它把那混蛋被处决的事也发上去。
这报纸别看了,就算有爸的游记也别看了,要想看的话……”
宁京墨已经手快的把报纸一撕为二,将带有游记的那半张给了夏菘蓝。
将刊登着周国庆被处决的那半张报纸,团吧团吧的就扔到了垃圾桶。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宁京墨和夏菘蓝结婚20周年纪念日这一天。
提前好几天,宁京墨就告诉夏菘蓝,给她准备了神秘大礼,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那天务必请假在家。
夏菘蓝为了回礼,也是绞尽脑汁,给宁京墨买了好几样礼物。
可等到那天,宁京墨却突然接到紧急任务,必须赶赴外地。
走之前他不好意思的对夏菘蓝说道:“菘蓝,真的不好意思,回来我给你补。”
夏菘蓝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过是个20周年结婚纪念日,以后我们还有30周年,40周年等到金婚的时候,咱俩再大办。”
宁京墨揉了揉夏菘蓝的发顶,目光缱绻,格外的温柔。
可时间紧迫,也只能离开。
这天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双休日,孩子们都上学。
王秋平和宁盛和也还在外地游玩,没有回来。
宁京墨这再一出差,家里就只剩下夏菘蓝了。
原本心里还没有什么,这会儿倒有些空落落的。
她给周桑宁打去电话,“妈,您在养老院吗?我这会儿没事儿,去找您玩呀。”
周桑宁在那边直接拒绝,“我这正忙着呢,你来干嘛。”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搞得夏菘蓝一愣。
但她今天请了假,又不想去单位。
干脆又给外婆打去电话,“外婆,您在小院吗?”
“没有啊,我和你外公来会老友了,这会儿正喝茶呢。有事吗?”
“啊,没事没事,您和外公玩的开心。”
俩人闲聊两句,外婆这才挂了电话。
夏菘蓝越发觉得无聊,谁都有的忙,谁都成双成对,就她现在孤家寡人。
想到孤家寡人,就想到了秦大双。
秦大双这么多年,男朋友不断,但她一直单身,根本没有再婚的意思。
夏菘蓝索性就又拨通了秦大双的电话。
秦大双那边应该是正在忙碌着,格外的嘈杂,扯着嗓子喊道:“怎么了菘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菘蓝听得出来秦大双正忙,也不好意思打搅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挂断了电话。
自己也是笑自己矫情,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难得清静了下来,怎么心里倒是乱糟糟的。
不由得就埋怨起宁京墨,“都怪这老宁,没事非让我请假,过什么20周年结婚纪念日。
他可倒好,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去忙工作了,他怎么不请假?真是的。”
越想心里越委屈,就连看书都看不进去了。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都是点家常伦理剧,看着人家电视里幸福的笑,伤心的哭,也觉得没趣。
索性关了电视,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居然接到了秦大双的电话,“菘蓝,你刚才打电话是不是无聊了,出来玩呀!
我去接你,很快到你家了,你赶快收拾收拾,穿的漂亮点,我带你去见几个老朋友。”
临挂电话的时候又特意交代夏菘蓝,一定要穿漂亮点,最好再化个妆。
夏菘蓝无奈只得赶快起来洗漱,换上了新买的呢子衣。
听话的画了个淡妆,头发也盘了起来,整个人看着不仅时尚典雅,而且明艳大方。
她这边刚收拾完,秦大双就在外边敲门了。
等见到了夏菘蓝,惊艳的夸赞道:“真不愧是我姐妹,真漂亮。我下辈子一定要当个男人,到时候娶你当老婆。”
夏菘蓝笑着啐了她一口,坐上了秦大双的汽车,“你到底要带我去见谁?还让我打扮的这么隆重。”
秦大双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却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幸福巷。
夏菘蓝诧异的问道:“怎么来这儿了?”
“你多久没回六号院了,我带你去六号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