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等他们走远了,才拨通了周桑宁的电话,“妈,您猜我看见谁了?”
“看见谁了,别卖关子。”
“您可真是女诸葛在世,果然料事如神。
我今天没忍住,来找川柏,原本是想向他打听一下。
没想到看见他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有说有笑的从他们单位走出来。
我从来没见川柏那样看一个女孩儿,那眼神绝对有猫腻。”
“哈哈,我说吧。知子莫若母,那小子肯定是有苗头了。”苏桑宁有些得意。
继续追问道:“你看他们是准备去哪?”
“应该是去附近吃饭了。”
“没有开车?”
“两个人是步行。”
周桑宁嫌弃的撇撇嘴,“就他们实验室那附近,哪有什么好吃的地方,都是些小餐馆。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抠抠索索的,挣了那么多钱,也舍不得花。
约会就应该请人家女孩子去那些高档的西餐厅或者咖啡屋,那样才有情调。”
夏菘蓝听着周桑宁在那着急,倒是乐了,“有情饮水饱,只要有感情,吃饭在哪都行。
我看川柏挺主动的,刚才还站到了马路的外侧,肯定是想保护人家女孩子。
您就放心吧,过两天我们再问他。
再说了,您又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人没去过高档的西餐厅吃饭?”
周桑宁自从知道了自己儿子正在谈恋爱,那心里就像猫抓的似的。
恨不得两人一下子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根本没有发现这两天夏苏木的异常。
夏苏木也已经退休两年多了,平时都是围着周桑宁转,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自从他退休以后,两口就长住在了外公的小院。
一是考虑着老两口年龄大,身边不能没人。
二也是四个人住在一起,互相可以照应。
可这两天他却一反常态,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的。
周桑宁心里惦记着夏川柏的事儿,倒是没注意到他。
可是今天晚上直到晚饭都吃完了,夏苏木才醉醺醺的回来。
周桑宁看着他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猜到他喝酒了。
愤愤的瞪着他,“说……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自己血压高,不能喝酒。
这又是跟谁出去吃喝了?”
夏苏木嘿嘿傻乐,看得出来已经喝的有点高了。
平时他就怕周桑宁的嘟噜唠叨,批评教育,现在知道自己理亏,更是胆小如鼠了。
结巴的解释着,“没没有和谁,就是遇到了几个老同事,小小酌了几杯。”
“小酌能喝成这样?”外婆在旁边也不认可夏苏木的作为。
“小夏,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以身体为重,我看这几天你总是早出晚归的,都忙些什么?
今天又喝的醉醺醺的,连往家里打个电话都没有,吃饭前桑宁可担心你了。”
周桑宁听完立马瞪着眼,“我这两天没注意着你,你都去干什么了?”
夏苏木喏喏的动了动嘴唇,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越是这样讳莫如深,周桑宁越急,“问你呢,你倒是说呀。”
夏苏木看着眼前的这两尊大佛。
外婆虽然什么也没说,也没催促他,但眼睛盯着他那样子,倒让他也吓得哆嗦了一下。
周桑宁那怒目而视的表情更是让他心里犯怵。
“我这不是帮建国和建设,去说说找工作的事儿嘛!”
他不提周桑宁倒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会儿立马炸了毛。
“他们没有爹娘老子,用你去跑。
你多大的本事?不就是一个教书匠,臭医生。”
咳咳……
外公在一旁不乐意了,咳嗽了两声。
周桑宁忙解释,“爸,我不是说您。我是说他,您当然是最伟大的医生了。”
外公斜了一眼自己的闺女,视线又收回来,放在了手里的杂志上。
这篇医学周刊上,有关于他们周记医馆的报道。
外公接连看了两遍,对里边的措辞和介绍非常满意。
周桑宁还在那边不依不饶的絮叨着。
夏苏木本来喝点酒就难受,这会儿捂着脑袋,光哼哼也不敢吭声。
外公被周桑宁的大嗓门,吵吵的连看杂志的心情都没了。
“桑宁少说话,养气,休养生息。”
外婆看着外公,还在忽悠快60岁的女儿,抿唇偷乐。
周桑宁本来正说的起劲,被外公这么一句话,嘎得闭了嘴。
夏苏木得意的朝着周桑宁一挑眉,换来了是周桑宁的一对大白眼。
立马又老实了。
外公把他们三个人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喝了口水,乐呵呵的说道:“我和你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