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光了,找個向导都费劲,我足足跑了十几里。”
“我,我见男人就砸,见房子就点,见猪羊就牵。”
从池州府东流县,到九江府彭泽县。
虽然很悲伤,但听着好滑稽。
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冲进城里
凡是衣服没有补丁的,剁了
什么钢刀加身,什么民贼大防,
都去你妈的
“好,打的好,狠狠的杀那帮当差的。”
“你是想衣锦还乡了吧”
也没有嫉妒,而是客观的评价了杨遇春
“小春子乃是天生的陷阵之将。他披上重甲简直是杀神。”
“是的,下官自愧不如。”
营指挥使甘长胜拱手
“王爷,清军马队若见势不妙,有没有可能从我军主力和偏师的缝隙跑出去,比如东南方向窜进皖南”
苗有林更冷静,他询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王爷,会战的目的是杀人还是俘虏”
帝王和臣下的相处模式与男女的相处模式并无差别。
李郁拍拍他的肩膀
火炮的两翼是黑压压的火枪兵护航。
“军爷,咱啥时候打县城啊”
他就是想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的回一趟家乡颍州府阜阳县郑家玗。
“谢谢军爷。”
沿途官道的质量不佳,有石板段,有砂石段,有夯土段,主打一个绝不重样。
可他也明白口径即正义的道理,几十匹骡子牵引的大家伙能是吃素的吗
实际上不止丘八们这样想,就连文官老爷也是这样想的。
老汉畏缩的抬起头。
第4日,
双方斥候开始交锋,互有伤亡
“你一个老百姓打听军机大事干什么这是你该操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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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哭着喊着希望留下为大军效力,为了那一碗贼香的面条,打仗都不怕了。
“给他搞一碗面。”
李郁也抽出时间召见了副总指挥郑河安、黄肆。
落在旁人眼中倒是莫名钦佩,尤其是苗有林这种标准的封建军官,崇拜的就是天降狠人。
如此深情,黄肆岂能不感动。
李郁很擅长这两点,总是恰到好处的笼络下属的忠心,不分男女。
从城头清军按捺不住主动轰了第1炮开始,枪炮声就不绝于耳。
兵、贼,对他来说没区别,都是王八蛋。
这是李郁的灵光一闪,制造的一种火炮直瞄装置,外形酷似现代步枪。
然而,他对于守住彭泽县城一点都不抱希望。
郑河安眼睛亮的惊人,理解万岁
李二狗回来了,带回一年轻的老汉。
两翼,十几门6磅炮正在快速推进。
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是。”
想到这里,吴老二兴奋的直咧嘴,感觉自己祖坟冒黑烟了,快要发达了。
士绅,乃四民之首嘛。
顺便测试一下江南民众的可动员程度,和吴王府的动员能力。
最终,李郁打发此人去帮着修筑营寨。
李郁在夜色中无声的笑了
“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你觉得可能会存在什么意外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军爷,你们是要打县城吗”
“巷战。”
如此安排,远离仪征前线,是担心遭遇自己的突然袭击。
彭泽县城戒备森严,周边的百姓全跑光了,十室九空,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这有点意外。
“本王也有此担忧,因而将情报署刘署长以及精干人员送去江北潜伏,同时将一支分舰队布置在江阴,提防江北大营渡江。”
粘杆处新任统领,亲自坐镇扬州指挥。
丘八们坚壁清野的逻辑一般是这样的
“与其便宜了贼兵,不如便宜了咱们官兵。我们抢光了,贼就没得抢了。猪羊鸡鸭、大姑娘小媳妇的,旗兵营兵们吃了玩了,朝廷就等于提前先赢一局。”
精髓无非两个字做、说。
“老人家,和我讲讲这些日子彭泽过兵的情况有骑马的吗”
李郁却是问道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端起碗开始拼命的塞。
老汉絮絮叨叨,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讲了一遍。
“对满蒙八旗,以歼灭杀伤为主。对绿营兵,可俘虏就俘虏,毕竟咱的火药也挺宝贵。对待俘虏,普通士卒送去挖矿,游击以上军官可释放,作为谈判条件。”
黄肆倒是没啥,和李郁聊了一些关于作战的心得。
就好比金榜题名、花烛新房,乃是人生的一种极大喜悦。
这位年轻的老汉名叫吴老二。他干活非常卖力,主要粮食吃的多,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