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遇春这才扔掉伪装,冷笑了一声。
天底下无花钱的不是
7岁时,家里还未败落。爹花10两黄金延请了一位江湖师傅,教给了自己两招绝学,今日使出来了。
他把尸体拖到一边盖上幡儿,很淡定的走出巷口。
一辆马车隆隆驶来,前面有2个衙役开道,后面跟着4个绿营骑兵。
他赶紧低下头,坐在路边。
生怕走道的模样再被有心人认出来。练武之人底盘稳,步伐沉,遇上同类一眼暴露。
马车慢悠悠驶了过去。
杨遇春这才抬起头,望着对面的茶水摊子。
摊主一声不吭,把炉子里的火烧旺了,又从巷子里推出一辆满载的独轮车扔在路中间。
一名闲人路过,骂道
“好狗不”
砰,挨了杨遇春一拳头,至当场昏迷。
其余路人吓坏了连忙绕道,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过来。
钱峰的马车降速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的从巷子口驶出,速度很慢,恰好走在了前面。
这条街的宽度勉强可以供两辆马车错身。然而,前面这辆不开眼的马车却是恰好走在了路中间。
钱峰不爱张扬,所以马夫没敢直接开骂,而是把征询的眼光投向了一名衙役。
衙役心领神会,快步向前准备驱赶马车。
突然,
他望见马车后面的帘子掀开,露出了一门黑洞洞的炮口。
瞬间,血液凝固。
轰,眼前火光绚烂,耳鸣眩晕。
钱峰的马车不偏不倚的挨了一炮。
马夫当场死亡,车厢表面无数窟窿,鲜血溅在帘子上。
护卫的4名陕甘骑兵也有一人被波及,当场身亡。
所有人都傻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其余3名陕甘骑兵,要员死,随行护卫皆斩。这是规矩
3人将悲愤转化为杀意。大呼“不要放过刺客”,催马挥刀追向马车。
“驾”。
刺客马车在飞速奔跑。
马夫站起身,冷静的挥舞鞭子,控制马车朝着出城的方向狂奔。
车厢内,
一个小个子正在操作弗朗机炮。
他快速旋出一个子药筒,扔出车外。又从车厢里拿起一个满的子药筒,按入炮膛,往右边一旋。
这门火炮是西山枪炮厂生产,非制式火炮。
钢炮筒很薄,精湛的手艺最大程度降低了公差,从而减少了火药气体泄漏。
小个子炮手左手抓着炮尾杆子,右手将火把凑上引线。
可旋转单杆炮架,保证了炮口方向一直对准追兵。
轰,又是一炮。
霰弹乱飞,2名骑士瞬间落马,伤口恐怖。
剩余1人不再追赶,眼睁睁的望着马车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骂了一句“尕怂”,恨恨的调转马头,钻进了巷子里。
很快,示警的锣声响彻全城。
城中多处失火,黑烟滚滚。尤其是扬平仓的火势特别大,黑烟柱直冲云霄。
周围的兵丁们乱成一团,没人敢冲进去救火。
因为上官也没有给出赏格,似乎救火的态度不积极
大家就这么胡乱的吆喝着,在火场外又敲锣又吆喝,假装很忙。
突然,
一群扬州老百姓举着水桶长钩来了,口中还乱糟糟的喊着
“救火啊。”
现场的兵丁们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应对。
在场的最高官员扬平仓监督,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容。
刚一开口,就伴随着剧烈咳嗽。
他有痨病,十几年了,已病入膏肓,人瘦的像一根麻杆。
靠近火场时,居然觉得被烘烤着特别舒服。
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大限将至了。
“咳,咳咳。”
“将这些刁民打出去。他们名为救火,实为顺手牵羊。可恨可恨,咳咳咳。”
兵丁们来了精神,抄起家伙冲向这些百姓。
一顿暴打,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妄图趁乱偷窃官粮”的团体。
一名外委把总,下令释放包围圈中的男丁。
却把一些妇女和小男孩扣下了。
他狞笑道
“回去准备赎金,1两银子赎一个人犯。没有银子,拿铜钱也可以。”
“太阳落山之前要是见不到银子。这些娘们和小孩可就要关进大狱了,押司们的手艺你们可知道”
“啧啧啧。”
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百姓们哭泣着跑回家,赶紧凑银子。
这帮军爷太坏了。
女人进了大狱,还能活下去吗小男孩进了大狱,第二天保不齐就缺了点小零件。
押司们个个坏的头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