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大人率领7000精锐,在松江府黄浦江畔,包围了流贼全部主力,正在全力围攻当中。”
钱峰大喜,拍案而起
“天佑大清福康安大人乃是国朝的沙场宿将,此战赢定了。”
海兰察也点点头,他也觉得福康安必胜。
虽然他有些嫉妒福康安的“出身“,可心里还是承认他的军事才能。
论勇武,自己是大清
可论指挥集团作战,福康安比他优秀。
“海都统,你先别走,一会陪本官审讯尤拔世。”
见海兰察不解,钱峰又笑着解释道
“本官刚令人去提犯人了,稍候就到。”
“去了多少人”
“这,本官不知,本官只是吩咐了帐外的两员侍卫。”
狗熊一般的海兰察,灵敏的窜出大帐。
不一会,又返回了。
“钱大人,我怕有诈,带一队骑兵去接应。”
“好,好。”
钱峰有些尴尬,心想会有这么严重吗。
一阵风吹进去,案上的信件公文纷纷落地。
他捡起那封匿名信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震,不好。
中计了
“快,快,去救援海大人。”
海兰察带着一队侍卫,刚跑出几里,就听到了厮杀声。
里面还夹杂着火枪的射击声。
“散开,防止被伏击。”
骑兵们个个弓箭在手,压低了马速,谨慎前进。
巷子里,马蹄声还是很刺耳。
而在囚车里的尤拔世,惊恐的看着四周,脑瓜子嗡嗡的。
一群蒙面汉子,高呼着“杀官兵,救出尤大人。”
这是谁要搭救自己为何如此粗鲁手法如此粗陋
一名黄马褂侍卫,静静的倒在囚车旁。
他被一发铅弹击中咽喉,当时就坠马了。
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告诉世人我不甘心,我本来会有很美好的前程。
即使是蓝翎侍卫,数年后外放也能做个知州。
见清军援兵赶到,蒙面汉子们一声唿哨,就跑进了两侧的民居。
海兰察骑着一匹黑马,看到囚车里的尤拔世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狠狠的拿刀鞘砸了一下他握住木栏的手指。
“你这狗官,居然狗急跳墙。”
“海大人,下官是被人陷害的,下官不认识这些刺客,这是个圈套。”
看着一直在嚎叫,痛哭流涕的尤拔世,海兰察这个关外汉子心生厌恶。
他突然转过头,一口痰,吐进了尤的嘴里。
顿时,世界清静了。
看着在囚车里干呕,痛苦打滚的尤拔世,他笑的很开心。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5岁的时候。
在山林里遇到了一头狗熊,在陷坑里挣扎,咆哮。
他捡了一堆石头,慢慢的砸。
狗熊一嚎叫,口中就被砸入一块石子。
最终,他剖开狗熊的胃,从里面捡出了6个带血的石块。
海兰察的童年,就是这般的血色浪漫。
“禀都统,刺客们逃得太快,追不上。”
“嗯,收兵吧。”
海兰察看了眼黑黢黢的民居,放弃了挖地三尺的打算。
一群乌合之众,若是野地作战,两个回合就能杀光他们。
但是,这种复杂的巷战,还是算了吧。
麾下的侍卫,尽量不要产生死伤。
否则回了京城,难以交代。
每一个侍卫的背后,都是一个甚至多个显赫的家族。
他们的子侄死了,会记恨自己的。
谁说海兰察是野人就不懂人情世故的,咱只是长的野,做事野,可心还是细腻的。
钦差行辕,
钱峰疑惑的看着脸色发青,在地上抽搐的尤拔世。
“他怎么了”
侍卫们没敢回答,憋着笑,总不能说是被海都统下毒了吧。
海兰察的糙脸微微一红,一只手就把尤拖了出去,催吐。
半晌,一顿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钱峰很想出去瞧瞧,但还是忍住了。
他想到了一些传闻,什么母牛、乡村重坦之类的。
事实证明,他是英明的。
若是看了,明日的大煮干丝、三丁包、碧螺春茶恐怕就没胃口了。
尤拔世脸色惨白,又被拖了进去,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钱峰一拍桌子
“尤拔世,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皇恩,中饱私囊就算了。居然还勾结乱党你对得起皇上的厚恩吗”
“钱大人,下官若说这一切都是有高人在背后刻意推动。你信吗”
“本钦差当然不信。”
“呵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