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是干,干嘛”
“我想挖个池塘,灌点盐水,养几条海鱼。”
李郁的一番话,差点把小吏震惊到摔倒。
“官人,你莫不是拿我消遣”
“就你,也配让我消遣爷要消遣,都是去眠月楼。”
说着,李郁掏出一张银票。
不多,就100两。
“这是给你个人的,渔盐有多少,我要多少,照价全付。”
“好嘞。”
小吏兴奋的表情失去了管理。
对着里头大喊道
“把咱们所有的盐都搬出来。”
“爷,您坐树下,这边凉快。”
小吏用袖子,在树下的躺椅上抹了三遍。
才弯腰恭敬的邀请道。
盐包装了4车,自有人推着帮忙。
小吏则是蹲在地上,把银票翻来覆去瞧了一遍又一遍。
平时里都是和苦哈哈的渔民打交道,哪有机会体验收礼的感觉。
站起身后,他突然感觉腰杆都比平日也直了。
先去镇上票号兑换成现银,然后才揣着两锭,踱着方步走进了院子。
贱内在忙着烧饭。
小吏清了清嗓子。
“死哪儿去了”
小吏昂着头,看也不看。
从袖中排出一锭银子,偷眼一瞅,她的眼睛亮了。
再排出一锭,贱内笑的后槽牙都出来了。
“给我炒两个小菜,温一壶黄酒。”
“好呀好呀,你热不奴家给你烧洗澡水,炒几盘小菜,再下碗黄鳝面。”
小吏吃饱喝足,浑身轻松。
剔着牙想,
难怪,老爷们一个个看起来那么自信,宅内妻妾还很温柔。
原来都是这银子撑腰。
李家堡的人被全部动员了起来。
撒盐
这个有些脑残的决定,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李郁骑在马上,看着这些人的反应。
原堂口兄弟,和清月村的人,虽然不理解,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
而那些堡外的流民,反应就不一样了。
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这么做不对。
多好的水田,就这么糟蹋了。
什么理由,也不能做这种伤天和的事。
李郁都看在眼里,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服从性测试嘛。
“你们几个是觉得这样做不妥对吧”
“是啊,老爷。多好的水田,撒了盐就完了。”
李郁打断了他打断话,粗暴的举着马鞭问道
“还有人也这么想吗”
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
杨云娇站在堡墙上,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些人完了。
“韦秀,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些人没良心。”
果然,李郁爆喝一声
“老子收留了你们,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吃饱了来挑刺了”
“跪下,绑起来。”
几个汉子抽出短刀,围住了这几人。
“老爷饶命。我们是让猪油蒙了心。”
看着这几个痛哭流涕的人,李郁一阵厌恶。
“送到西山煤矿去,下井。”
“遵命。”
一场小小的插曲,让众人噤若寒蝉。
不过,这也让李郁意识到了,乌合之众的真正含义。
光靠笼络,效率太低了。
以工代赈,搞不好就是养了一帮白眼狼。
李家堡周边有太多水田,真正属于李郁的却不多。
突然,他产生了一些其他想法。
马忠义对自己的猜忌,李家堡日益膨胀的人口和建筑,在眼前飘来飘去。
“那个什么保长,还跪着吗”
“是啊,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把他带过来。”
不一会,刘阿坤把保长提溜了过来,让地上一扔。
“李大官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保长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扇着自己耳光。
左一个右一个,打的非常用力。
李郁这才开口了
“好了,说说吧,你怎么没眼了”
保长又是磕了一个头,才说话了
“上次吴县户房书吏,指使小人来李家堡征税。小人一时糊涂,还望大官人饶我一条狗命,别杀我。”
李郁眯起了眼睛,用马鞭点着保长肩膀
“话不能乱说,老爷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了”
“对对对,是小人不会说话。”
保长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抽的脸颊红肿。
还掏出了一张银票。
100两,虽然不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