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能侵蚀的纹路了。我没有贸然动她。雷电芽衣似乎被传送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怎么说呢,她算是自投罗网中午过去没多久,大概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她就被小空带着到这边来了一次,过了没多久,又带着小空离开了,小空比较熟悉长空市的环境,应该是被她拜托着一起去找琪亚娜了吧。逆熵的赫利俄斯运输舰停泊在长空市南边,那姑娘还和孩子们约好了,傍晚回来的时候会从赫利俄斯上带热乎乎的晚饭来。”
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米凯尔的目光闪了一下,明知故问道
“小空也是你收养的孩子”
“呃也不能说收养啦,听起来好像我到了当妈的年龄一样”
站在逐渐滂沱的雨势中,渡鸦将自己头顶的兜帽向下拉了拉,盖住了大半张脸。
她似乎并不想在米凯尔面前聊关于孩子们的话题,很快便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说起来尊主,你是怎么预料到那两个女孩会在今天上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还是说,您又做了什么干涉”
“嗯哼”
米凯尔笑着歪过脑袋,“你是真想知道这个还是不想要我再多过问这些孩子的事情”
“都有吧。”
渡鸦的回答,于坦诚中带着一丝丝被看穿的尴尬。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嘴硬地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就不告诉你啦。”
米凯尔单手叉腰,本想打一个清脆的响指,但手指被雨水淋湿,试了好几次,都只打出闷闷的声音。
“”
渡鸦深深叹了口气,左手不自觉抚过嘴角的痣,全身上下涌起一股肉眼可见的疲惫。
“老师,说实话我有点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不自觉间,称呼转变了,这意味着面前的女孩在以娜塔莎的身份切实关心着他。
但米凯尔却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嗯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就是这种说话的语气老师你不觉得,自己偶尔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
米凯尔没有回答,他默默抹开被雨水黏在额前的发丝,又突然间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不久之前便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啊你刚才那句话的语气好像老古董”
还有,自己刚刚是不是还“嘁”了一声
好在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而且这种事情他早就知道。
“放心,我没事。”
米凯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却从那并不比娜塔莎少的发丝中拍出了飞溅的水珠。
眼下不是什么闲聊的好时机,就连风雨都像是在催促着两人尽快结束谈话一般,愈加急骤。
米凯尔拍了拍手,又像是将多余的水渍从掌心抹去。
“这件事结束之后,让灰蛇找个远离崩坏的好地方,然后把这些孩子们都接过去吧。”
“欸”
米凯尔侧过身,先前被拉上的窗帘此时又有了一条缝,几个孩子的呼吸声,即使隔了一扇钢板,还有风雨的阻挠,也清晰地被人感知着。
“这里条件有限,孩子们长时间吃你带来的压缩饼干、自热米饭这种应急食品,身体会吃不消的。水源也是个问题,别看这里天天下雨,大部分的街道都被淹没,但这些都是带有崩坏能辐射的水吧。这种情况下,连烧点水洗个澡都困难,要是引发传染病就麻烦了。”
“呵呵。我是真不知道您老人家居然还有爱惜孩子的一面。”
话题在米凯尔的沉默中戛然而止。
如果继续下去,即使在场的两人都刻意控制避免,大概也很难不触碰到十几年前的西伯利亚雪原吧。
时至今日,娜塔莎已经明白,那时的米凯尔绝对有救下自己哥哥的力量,但一个人从来没有义务无条件帮助另一个人,渡鸦也不觉得她付出的代价值得一条生命的报酬,只不过当时她根本没有能够作为筹码的东西了。
米凯尔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做,至少给了自己的哥哥普通人所能享受到的最好的医疗条件所以,眼前的男人,究竟是间接害死自己哥哥的凶手,还是拯救了他们兄妹的人,娜塔莎已经分不清了。
这样也好,讲感情总是不如谈报酬来的可靠,这或许也是她下意识地更喜欢用“尊主”而非“老师”这个称呼的原因吧。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恕我直言,老师,这件事能麻烦你亲自做么”
再次搬出“老师”这个称呼,虽然兜帽掩盖住了眼神,但其中的恳求意味,是个情商正常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我很忙的”
话虽如此
“你是在担心,一旦被灰蛇接手,消息难免传到世界蛇的其他人耳中,尤其是胡狼这些不完全的圣痕觉醒者对于胡狼那个家伙来说确实是上好的实验素材,但灰蛇之前也接触过这些孩子等等,你莫不是想让我好吧,我答应你了。”
雨势已经大到足以遮蔽视线的程度,如果说先前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