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商农拆分,是打算用商税来供养大明财政。
啪
朱祁钰狠狠将奏章摔在他的脸上“这只是南京的弹劾奏疏北京呢你知不知道,朕每天收到多少”
朱祁钰苦笑,身在局中,就身不由己。
“听你俩的意思”
“帮、帮我通传,我、我要求见皇爷”王诚惊恐道。
周氏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揭开桂怡案。
悟明教就是其中之一。
不消二十年,小盐商就会形成新的巨龙,难道皇帝还能再杀一遍吗这不是治本之道啊。
而且,周氏做事太顺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一个妾室,想打探什么就打探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觉得诡异吗
周氏怒吼。
冯孝磕头“奴婢见您这段时间,因王公公的事发愁,所以自作主张,求皇爷恕罪”
他看似皇权炽热,其实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横死当场。
王诚心知肚明,这是皇帝手下留情,不然就杖就能打死他们两个。
“陛下既然做了,就该一贯到底,将桂怡案当成普通案件查即可。”
“皇爷,刚传来消息,杨娘上吊自杀了。”冯孝小声回禀。
胡濙却跪在地上“老臣乞骸骨”
朱祁钰瞳孔微缩。
桂怡因为谋取人妻,被同僚笑话,所以想和杨乾做切割。
看看皇帝说的话,就知道他割舍不掉王诚,哪里敢怠慢王诚呢。
可是。
他喜欢用暴力的手段,对社会进行强制再分配。
往深了想。
“军中赏罚,皆由五军都督府来判定,再由军吏司核定,方能由军机处盖印”
朱祁钰十分无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很快,胡濙就来了。
周氏紧闭眼眸,不置一词。
冯孝道“奴婢觉得其人乱说,会影响朝局,所、所以自作主张”
朱祁钰眼睛放在奏疏之上“下去”
“谢皇爷恩恕。”冯孝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他王诚在地方的一举一动,皇帝都了如指掌。
“指望你把军队搞坏了吗把天下搞烂吗”
他狠狠一鞭子抽在王诚的身上,皮开肉绽,王诚闷哼一声。
原主视他如父,他何尝不是将皇帝视之如子
朱祁钰摆摆手,示意别打了。
王诚趴伏在地上。
“可朕对你如何”
以王诚之罪,处死是最好的结果。
为了讨好桂怡,得到桂怡的赏识,杨乾就让其妻奉茶,桂怡惊艳于周氏的美貌,就帮助了杨乾。
这般痛苦的日子熬了一年多,她一直打探孩子的下落。
“夺门之时,你确实立下战功为朕挡箭,你是有功”
朱祁钰幽幽叹息。
朱祁钰停下鞭子,眸中厉芒闪烁。
周瑄喃喃自语“这些人是既得利益集团,重理盐政,他们最受益,为何从中使坏呢”
“既然你俩对王诚有孝心,现在王诚昏迷,需要亲人呼唤,方能清醒,你们两个呼唤他醒来吧。”
杨乾的宅子,换了人住。
胡濙不是故作紧张。
太阳照常升起,朱祁钰一直在乾清宫里处置政务。
“您觉得谁可当尚书”
一个皇帝需要的真相。
担心王诚回来,抢走他的地位,所以提前给王诚设套,离间皇帝和王诚的关系,让皇帝不再信任王诚。
“这手笔,会不会是你呢,老太傅”
而用马瑾或项文曜,都各有利弊,有好有坏。
“看看,这是监察司弹劾你的,说你王诚在军中卖官,军官不是凭战功而上,而是靠财力多寡。”
应该吗
朱祁钰发现这宫中,被他娇惯得不成样子了。
朱祁钰盯着王诚。
“本地有一教,为悟明教,是扬州本地士绅,为了抵抗外地商旅形成的教派。”
然而,项文曜是于谦的人,用他就能平复于谦心中的怒气,同样也能制衡新首辅李贤。
“你不过吃点空饷、喝点兵血、任用几个亲戚、不经军机处就随意提拔亲信,不过犯了这点小错,朕应该惩罚你吗敢惩罚你吗”
周瑄点头,打发人去问。
“你个狗东西”
“朕不让喝兵血,不让吃空饷”
这个悟明教,在黑冰台卷宗里肯定有记录。
周瑄先询问了开元寺主持,晚上则住在禅房里“根据调查,信仰悟明教的,多是扬州小地主,或者说是盐商的下游。”
项文曜督抚贵州,等贵州荡平之后,也有大功。
黑冰台,就是巡捕营。
“您严令不许喝兵血吃空饷,奴婢哪里敢犯啊这些都是污蔑之词,污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