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他的五官依旧如当年那般充满冷漠的侵略性。
只不过现在锋芒稍霁,多了不动声色的威严,却也更没有人情味儿。
霍南洲不慌不忙地在签名簿上签了名,从客人们分出的那片空地走到灵台,朝着辛父的遗像鞠了三个躬。
陈姨原本抹着眼泪,在他出现后,整个人直接愣在了烛台边。
能来这场葬礼的无不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他们本就有在葬礼上人际往来的意图,见到这位商界新贵,便上前来,庄重地同他握了握手。
别人恭维他,说他有情有义来祭吊养父,霍南洲只淡淡回了句,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高秘书察言观色地帮他拦了不少交际。
霍南洲站在一边,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时,眼中有些空空。
他的心思不在此处,见着这熟悉的地方,他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口袋里的那只纸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他推开了身侧的保镖,径直朝老管家走去。
“小染呢”
管家岿然不动,沉默不语,直到被盯得冷汗直冒,最终还是扛不过去,回答了问题
“小少爷在房间。”
霍南洲这才收回凌厉的视线,他呼出口气,灰色的瞳孔如裹了层霾,插在西装兜里的手,抚着纸船的一处小尖角,也不说想上去看看人。
就像他这次不受邀请地就过来追悼,现在也没有要求去见辛染,就出人意料地转身要走了。
人群自觉地散开给他空出了路,老管家掏出帕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跟在后面,准备送这尊大佛出去。
霍南洲走出别墅外没几步,转过身,盯着亮灯的那扇窗户。
只有他知道,不是不想,是情怯。
房子的另一侧草地上,辛染偏过头,打了个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