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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害他,毕竟这个东西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当真,他是怕被师门众人划到和隽明袖一个档次。

那多丢人。

鹤云栎尚不知师门内“势力”变更,他神情憔悴地坐在丹炉前。

十七天,他整整炸了三十七次炉,三十七个男主。

最好的一次,他也只是勉强完成了“提炼”这个最初级的步骤,离成丹差十万八千里。

他有罪,真的,他有罪。

应岁与捻起一点药渣,捻开。

虽然没有成功,但较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次就到这里,剩下的交给为师,去休息吧。”这些天的炼丹感悟够弟子消化好一阵子了。

累到麻木地鹤云栎机械行礼,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丹室。

终使他有元婴期修为,但持续十几天高强度地炼制高阶丹药也有些扛不住。

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身上一股药渣味儿,鹤云栎实在无法接受带着这身气味上床睡觉。强撑着拿了换洗衣物来到汤池,想着在岸边眯一小会儿就好,但一闭上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有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被挪到了汤池外围的玉质矮榻上,身上还盖着墨灰色的干净道袍。是师父的。

师父炼完丹了

这么快

乾坤丹的炼制时间一般是十到十三天,即使用只差“成丹”的半成品材料,理论上也得花上五到七个时辰,但看漏刻,是卯时,距他出来只过了三个时辰,师父的丹术又精进了。

这个进步速度和在处于高阶的鹤云栎相比也不落下风。

莫怪鹤云栎一直认为自己在丹道上没什么天赋,实在是身边有一个学习能力过于妖孽的师父。

身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汤池里有人

鹤云栎回头。

水汽腾腾中,一片素白的脊背映入眼帘,墨如鸦羽的长发垂在脑后,洇湿的部分紧紧贴着皮肤,如同蜿蜒的蛇纹。少年时期留下的不规则的红色疤痕沿着脊椎蜿蜒,最后没入乌发之中,病态却艳丽。

应岁与脸上盖着毛巾,瞧不见弟子的姿态,只听到玉榻处有动静,知道他醒了“要不要一起洗”

属于男性的声音因水汽浸润而显得喑哑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鹤云栎迅速将头扭了回去“不不用了,弟弟子待待会儿再洗。”

他默默往下缩,将发烫的脸藏进外袍。

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原因不明。

虽然他一直和师父生活在一起,但师父很注重分寸和隐私,从不随意出入他的房间,也从不在他面前袒露身体。

这是他自十三岁时因为生病,应岁与不眠不休照顾他二十六天的那次后,第一次见到应岁与的躯体。虽然只有背部。

方才的惊鸿一瞥仿佛烙在了鹤云栎脑子里,如何也甩不掉。

白的肤、黑的发、红的伤浓烈而糜艳。

“害羞了”

应岁与拿下毛巾,回头瞧去,只看到弟子缩成一团的背影,以为他是羞于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

这猜想也不算错,但未成行提议就算教人慌乱,效果也有限。

应岁与不知,现在让他的弟子脸红心跳的,是他自己。

鹤云栎将滚烫的脸埋得更深“师父就洗自己的吧。”

这下他彻底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倚松庭的汤池建在山背处,与山上的活水相接。

潺潺的水流声中时不时夹进撩起池水的声音,搅得鹤云栎心烦意乱,脑子里是师父的样子,鼻息间也是师父外袍的味道。

明明是一起洗的衣服,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味道

每分每秒都像煎熬。

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欢悦地彰显自己过去从未有过的存在感。

咚咚、咚咚、咚咚

终于,汤泉处传来出水声。

接着是窣窣的穿衣声,片刻的寂静后,带着温热水汽的躯体贴近鹤云栎的后背。应岁与伸手,越过弟子,拿走了落在另一头的衣带。

随后,气息远去。

终于结束了。

正在鹤云栎松一口气时,一只手突然拉下了盖着他的外袍,教他意乱的模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弟子飘满绯红的脸,与晕了水汽的双眼映入眼帘,应岁与一愣,骤然忘了想说的话。心跳得紧,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吧。

短暂的四目相对后鹤云栎抢回外袍,重新遮住半张脸“师父在做什么”

难得的,他对应岁与用上了责问的语气,活像一只炸毛的猫儿。

应岁与移开目光,干巴巴解释“为师还以为你又睡着了。”

因为带来的干净外袍还盖在弟子身上,他只穿了里层的交领长衫,服帖的布料沿着匀称挺拔的体魄延展,完美勾勒出腰背的曲线。

这衣服,穿了也像没穿。

某位脑子里全是自己师父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