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这个门派早就散了。真不明白他那性格刁钻的小师叔靠什么养出这么温柔迷人的徒弟。
鹤师兄相貌俊美,性情温和,会持家又有钱,只可惜
要是个师姐,就好了。
云霄弟子有三大恨
一、门派没有女弟子;
二、小师叔今天依旧没遭报应;
三、鹤师兄,不是师姐。
骆九衢眼神复杂地瞧着鹤云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叹道“鹤师兄,我吃你软饭长大,养育之恩重如山。你若想睡我,可以直说,我不会反抗的。”
鹤云栎心头一惊,不懂他何出此言。
虽然他觉得剑修很帅,但他不是断袖;虽然他没和女子谈过对象,但他不是断袖;虽然他不讨厌骆九衢,但他不是断袖
以为骆九衢因情感道路不顺,一时想不开,才有此言。怕伤到师弟的自尊心,他斟酌言语,小心开口“师弟,你还年轻,未来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不要自暴自弃。又不是第一天吃师兄软饭了,不用
这么客气。”
要是这个程度就以身相许,那宗门上下岂不是一半要嫁给师父,一半要嫁给他
犯不着这样。
实在过意不去,私下里叫声爹就可以了。
听到他这话,骆九衢松了一口气“师兄既对我没那份心思,就把手收回去吧。再摸下去,我不保证自己能稳住性向。”
顺着他的目光,鹤云栎看到了被自己搓到发烫的剑修的手,“哦”了一声,尴尬松开手。
他并非对骆九衢有色心,只是单纯觉得剑修粗糙有力的手特别有魅力。
鹤云栎做梦都想有这样一双充满力量感的手,但师父说手上的老茧会沾染浊气,污染药材,影响丹丸的成色,要求他定期用药水保养双手。
积年累月下来,他一个大男人硬生生养出了一双“冰肌玉骨”的手,以至于谁只看他的手都会以为另一头是个姑娘。
他不是姑娘啊
“唉”
“唉”
在两师兄弟此起彼伏的哀叹声中目的地风致山庄到了。车外传来门僮的叫喝“云霄派掌门携弟子驾到。”
骆九衢打起帘帐“师兄,下车吧。”
鹤云栎起身,然手刚扶上门框,便听得外间人群中传来纳闷的低问“云霄派不是纯男修门派吗怎么还有姑娘”
门框上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同时,身后一声“刺啦”,车帘被扯出大块缺口。
鹤云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骆师弟,罪不至死。”
在师兄的劝解下,骆九衢默默收敛杀气,将这个“顶风传谣”的人移出“仇杀名单”,加入了“见一次打一次”的名录。
第2章
近来是林氏老爷子的五百大寿。这林氏虽不是仙道大宗,但掌握着修界三成的矿石生意,颇有些名望,因此派弟子来的仙门不在少数。
风致山庄门前聚集着从各地前来贺寿的修士。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刚抵达的车驾上,好奇来的是何方神圣。
只见扶在门框上的细白手掌收拢,一截黛青色织金衣角与薄篮的长衫下摆出现在眼前,再往上三枚款式各异却同样通透水润的玉坠、织锦厚缎的祥云纹腰带直到露出真容,哪是什么姑娘,分明是个高挑贵气的青年。
青年发如鸦羽,面若冠玉,低垂的眼眸呈现独特的深灰,似含了群山云雾,多情却又渺远。他像世人关于山川神君的幻想,如梦近幻,一抹温和谦逊的笑意平添暖意,见之可亲。
青年踩着脚凳落地,双手施施然拢入袖中,清朗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方才发问的年轻人身上略一停顿,又悠悠移开了。
年轻人莫名打了寒蝉对方明明笑盈盈的,他为何会无端感到一股冷意
随后下来的是一位持剑的黑衣青年,这位依旧生得端正,眉眼俊朗到近乎锋利,端是站着便有一股肃杀的金戈之气传来。
他则狠狠剜了那年轻人一眼,吓得人朝后一缩,躲到了长辈身后
自己得罪过他们吗
山庄弟子迎上前来“鹤掌门骆仙君里面请,庄主恭候许久了。”
话音刚落,三庄主便走了出来“两位贤侄,你们可算来了,老爷子早就念着你们了。你继续迎客,我带他们进去。”
后半句是对弟子说的。
不解内情的外地修士只见着两个青年一下车便被主人亲自迎进了门,派头不小。其中一人疑惑“这云霄派又是哪冒出来的听着好耳熟。”
与他同行的人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匣中剑牧夜声的门派吧。”
有人诧异“牧夜声不是散修吗”
“我怎么记得他是凌霄派的”
“凌霄是剑道宗师陆长见的宗门,写剑则那个,书背后不是印着嘛一看你上课就没认真”
“那个不是碧霄山吗”又一个人加入了讨论。
一番争论把旁听的人弄迷糊了“那当年一口气清空奉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