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首大人,我们家哪里违规经营了”魏薛氏有些不满的问道。
“行会规定,铁器属于阳刚之器,女子乃是阴人,被你们碰触的铁器那就变软了,所以行会规定,女子不得参与铁器铺的经营。”
一名皮肤黝黑,面容丑陋,又矮又壮的中年人冷着脸说道。
此人名叫马铁,乃是青州城的铁器行会的行首。
“我不是掌柜,也没参与经营,我就是帮忙照看店铺”魏薛氏还想解释。
但话音却被那马铁打断“另外,你们家魏铁山犯了法,按规定犯法者也不能参与经营。”
“如今我家的掌柜是魏毅,他是铸剑师,这难道还不合规吗”魏薛氏又问道。
“你这铁器铺原本在行会里登记的经营者是魏铁山,魏毅要想开铁器铺,那需要重新上报行会,获得审批才行。
这魏毅没有到行会做登记,也没有加入我们行会组织,怎么就成了这里的掌柜了”那马铁声音更加冰冷。
“那我们去补办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目前城里的铁器铺数量已经达到上限,有好几家正在排队等着加入行会,魏毅想要重新经营铁器铺,需要先排号,等到腾出名额了才行”那马铁又说道。
魏毅从旁算是听明白了。
这些人就是诚心来找茬的,非要让他们铁器铺关门不可。
二叔出事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过来,如今突然过来,绝非偶然。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唆使。
魏毅想想就猜到了会是谁。
万子河
张青松说的没错,这家伙还真是心胸狭隘啊。
昨天自己没有给他面子,今天就叫人来恶心自己。
魏毅知道万家势大,万银昌在城中乃是多个行会的行首。
估计这马铁就是受了万子河的指使,过来找麻烦的。
虽然目前这铁器铺的那点收入,对于魏毅来说可有可无。
但被迫关门与自己主动关门那是两个概念。
那万子河就是故意恶心自己,跟自己示威呢。
还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
“婶婶,这铁器铺不经营也罢,以后你跟晴儿还能更轻松一点。”魏毅开口说道。
魏薛氏点了点头,她也能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故意针对他们家。
奈何这些行首就是地头蛇,上面有县衙给他们撑腰。
人家想让你关门大吉,你还真就无可奈何。
不过她们家目前的确不需要依靠这铁器铺来维持收入了。
魏毅身为铸剑师,锻造宝剑他们是管不着的。
其实魏毅这段时间赚的钱已经足够多了。
她还经营这铁器铺,纯属是因为这乃是魏铁山曾经的事业。
是他们最初来到青州城时一起打拼出的事业。
留着就是一种念想。
“石头,去叫你胡叔和孙叔过来,一起帮忙把这些铁器收了,拿回去炼铁料。”魏毅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说道。
旋即又在马铁等人的监督下,将店铺门口的招牌和招旗全都摘了下来。
看着招牌和招旗被摘下,魏薛氏内心还是有些不舍和悲伤的。
这里有着属于她们家太多美好的回忆。
如今一切却都只能成为过去了。
终究是要跟过去告别了。
这该死的世道。
“婶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一天我们魏家铁器铺会开在正街上的”魏毅安慰道。
虽然他心里也很不爽。
但他不着急,来日方长。
所谓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通俗一点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又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万家迟早会被清算的。
铁器铺关门,最难过的其实并非是魏薛氏,而是那胡林和孙福二人。
他们如今的收入可是跟铁器铺销量挂钩的,如今铁器铺关门了,他们的收入定然大打折扣了。
这一点魏毅自然最清楚了。
所以回到院子里后,魏毅将孙福和胡林叫到了厅堂里,安抚道“二位叔叔,你们放心,铁器铺虽然关门了。
但我还会按照之前铁器铺的平均营业额,给你们继续结算分红的。另外我会给你们基础工钱再加一成。”
魏毅如今锻造宝剑非常赚钱,而且自己锻造宝剑,这胡林和孙福也是能够帮忙完成非常多的工序。
所以魏毅并不吝啬多给他们一些工钱。
毕竟未来他还会赚更多的钱。
听到魏毅的话,胡林和孙福二人大喜过望,激动不已。
当即躬身作揖,激动的说道“谢谢东家,谢谢东家,您对我们实在太好了,我,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放心吧,你们跟着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