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了然。一笑,又擒住她的脸不管不顾亲下来。
来的太快,心砰砰跳个不停,窦姀慌乱无措,一时之间竟忘了推开他。
他这回倒也真奇,不走寻常路,每次亲一会儿就停下,又来摸摸她的胸口,低笑喃喃“心怎么跳得这样快”
到后头窦姀终于顺过气,缓过神。就在他最后又要俯头亲下时,猛然把人推开。
窦姀连忙坐起身,擦擦微肿的唇瞪向他“你到底搞什么名堂你老实说,今日那伙匪寇,是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我当时真给吓住了,竟被你忽悠过去,现在一想,真是哪哪都不对劲”
见她擦唇,窦平宴也摸了下嘴唇。
忽而敛眸,乖乖低头道“是我找的,阿姐。我原只是想”
窦平宴停住看她,突然闭口不再言。
唇边却勾起惬意的笑。
“你原只是想什么不会是想吓我吧”
窦姀羞恼地再一瞪他,“我都决心跟你回家了,你还要这样对我难道你心里对我的恨还没报完吗”
窦姀愤然站起,提着湿重的裙摆锵锵直走。
没走两步,被他从后头追上,措手不及被人拉入怀中抱住。他紧紧抱着,紧张得牙咯咯响,竟是略羞涩道“不是,当然不是了你只要对我笑一笑,我早对你没恨了”
窦姀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拳头捶向他的胸膛“我真真是烦透你了你以后不准这么吓我,我是真怕水”
窦平宴耳朵一动,原本美滋滋自个儿猜对了,还想此招日后百试不爽。
现在听她训话,只得灭掉自己跃跃欲试的心,亲了下她的脸,遂嘻笑赔罪道“好好好,以后再不这样了。好阿姐,是我错了,你就宽恕我这回罢”
“”
二人说完话,彼时正值日暮,霞光漫天,
窦姀倏尔抬眸,望向西天边的半片残阳,真是灿烂又柔和,照得整片山头金光熠熠,河边芳草萋萋。
两人在河边走了没一会儿,便见不远处的车队朝这儿驶来。再进了,窦姀终于看清,那就是他们的马车
小年就在车前座,一边赶马,一边挥鞭喊道“二郎君二郎君小的们在这”
终于要回去了
窦姀本来欣慰,但一看自己湿透的衣裳,登时窘迫地背过身。
她一转身,窦平宴显然也意识到。在身边轻轻一笑,“你便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斗篷来。”
经过此事,窦姀可算心有警觉,生怕他再生什么闹腾的事。
好在后面一阵子没有了,也没莫名来的山贼匪寇之类,大家都相安无事。虽然窦平宴常常会粘她不过只要人不闹腾,她还是能勉强说服自己,宽容一下。
窦姀如今想来,也没搞懂窦平宴为什么要那样做找人扮强盗这好玩么
纯粹吃饱了撑的
后来,一行人从池州离开,又行了一个月,抵达鄂州。
深秋去过,进入鄂州城的这日正是冬至。
天越来越冷。
既到鄂州,离江陵也不远。这样一算,必在年关前就能到家。
于是,一行人便打算在鄂州城歇息,三日后再整顿行路。
夜晚酉时,窦姀刚和弟弟从酒楼吃完出来。
二人走走逛逛,不一会儿,看见前方街巷有个极热闹的馆子,大门口围了不少宾客,叽叽喳喳成片。
生意如此好,窦姀以为是个说书极好的茶馆,也想去瞧瞧。
她正在兴头上,于是拉了拉窦平宴的衣袖。
起先窦平宴不肯。
他岿然不动,伸手捏住她的颊肉便问“阿姐真是好没良心,我昨日要去买干粮你都不陪我,现在你想去听说书了,反倒要我陪。常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不愿去吗”
其实她原就不在意他陪不陪,只不过恰巧在身边罢了。
不过人既然不想去,那也不能强求嘛
窦姀挥开他的手,当即嬉皮一笑,“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听”
本以为弟弟心能有多坚定,她刚走还没两步,人又火急火燎从后头追上。
窦平宴破天荒的瞪她,一边气恼,一边牵上她的手“谁说我不去了你不想我去,那我偏要去”
窦姀噢一声,只笑笑不言。
二人很快走到馆前,原先站在远处看,只知热闹,还没察觉人这么多
等到走近,才发觉人是真的多,一个一个都要挤破头了这些宾客都是男子,有年纪轻浅,和窦平宴一般大的,也有不少上了年纪,和爹爹叔伯们那样岁数。
不过茶馆平日大多也是这些人。
窦姀一抬头,只见那金匾上大大写着“暗香阁”三字。
暗香阁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旁的茶馆取名都是飘茗楼,云水轩,御茶馆,天书阁这家倒是别出心裁,有那么几分雅味。
馆里头很热闹,有茶气,但也有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