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头的性格是如此,看了就是看了,所以认罚。
虽说他有些不理解陆然的做法,但在陆然抽了自己两鞭之后,疾风婆婆居然渐渐平息了怒火,也停止了她自寅时起床后就对他进行的冗长无效的审问。
最后,疾风婆已经完全将拷打一职交给了陆然,对着众人宣布,“就罚陆然今日在大殿受绑,捱饿一天,夜间再送去松羊林侍奉羊神一晚!”
“好嘞!”陆然答应得比葫芦头还要爽快。
“谢谢你。”疾风婆很是满意,忽然一转头,“等等,你是谁啊”
陆然还沉浸在打手的角色中,这一下被问住了,灵机一动,他想起来的第一晚那间小木屋两人对话,回答道:“我是就是他呀。”
“他呀。”没想到疾风婆点了点头,肯定道:“是他就没有问题了呀。”
背着双手,疾风婆就这样走了。
只剩下赤脚真人和万隐心以及繁英仙子用各自古怪的神情看着陆然。
“你小子不是好人啊。”赤脚真人嘿嘿一笑,“不过俺喜欢。”
说完,他走到葫芦头面前,照着肚子给了他两拳,“俺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不要靠近松夫人,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不要多看她一眼,否则下次,开花的就不是你的后脑勺了。”
“是是。”葫芦头唯唯诺诺,“小仙……小仙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赤脚还算满意,背起放在脚边的四五个烂布口袋,目光望向殿外,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招呼也不打个,就这样笑嘻嘻地下山去了。
“然哥儿,你行啊。”赤脚走后,万隐心才又开口,“我们在这劝了半天,结果越劝疾风婆越是不依不饶,害的朱大仙挨了不少鞭子。”
“叫他葫芦头就行了。”陆然看向葫芦头,“他也是活该。”
“葫芦头?”万隐心有些不解,直到看到陆然走过去,用手弹了一下他腮帮上那鼓出来的肉,噗嗤笑了出来。
繁英仙子这时说道:“也不怪他,那种声音也就是我们是女人,男人嘛,抗拒不了的。”
“但是然哥儿就可以啊。”万隐心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就有些后悔,低下了头,红了红脸,将身子往繁英仙子身后藏了藏。
陆然笑笑,“我其实也听见了,但是我太困了,然后我迷迷糊糊看见葫芦头有些不对劲,就想着这样也好,让葫芦头去探探虚实,没想到一刻钟不到,他就给人敲晕了。”
“喂,然哥儿,你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了喂!”
葫芦头发出了从昨晚到现在,最为清晰愤怒的一句哀嚎。
……
几人调侃了几句,并无重点,万隐心和繁英仙子最终也笑着离开,毕竟留在观中,就要接受规矩的束缚。
而这座大观的午时,是所有人闭口不谈的时间段,是一段最不从容的时间段,所以就连制定这个规则的疾风婆,白日里都不会留在观内。
提到这个坑爹的规则,葫芦头差点痛哭流涕,“陆然兄弟,别的不说,你可千万要在此地待到午时。”
陆然当然明白葫芦头在想什么,坏笑道:“那可不行,我今日打算独自去羊镇逛逛。”
葫芦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能不能等午时过后再走?”
“不要。”陆然拒绝得很是干脆,“我不要留在这伺候你拉屎拉尿。”
葫芦头再次哀嚎,“那我要怎么办,我一个活了八百年的人仙,你不能让我拉裤兜里吧?”
陆然语气意外的诚恳,“我观察过了,午时观里只有松夫人在,你到时候找她帮忙。”
“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葫芦头快要哭出来了。
“我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嘛,孤男寡女……啧啧,想想都带劲。”整座前殿,很快响起了陆然那止也止不住的笑声。
而此时正在不远处厨房忙碌的松夫人,虽然没有听到之前两人的对话,但是听到了这青年男人爽朗放肆的笑声,还是红了红脸庞。
……
陆然来到山下,差不多正是午时,于是他站在镇子面前那片空地上又笑了好一阵儿,才美美地进到食肆,羊肉他是不敢吃的,就点了碗鸡汤面,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结账的时候他本想跟那位胖胖的女老板再套套话,但老板人不在,只有瘦姑娘在忙前忙后,但她的官话说得不利索,两人讲了半天,陆然只得到一个还算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殷姓的人并不是此地的原住民,是外来者。
这个信息在陆然后来进一步查探整个镇子得到了验证,陆然对比了镇子上两种截然不同房屋风格和房内的陈设,大概的猜想是,这个镇子本来住着很富足的本地人,后来就迁徙来了殷姓的外族,本地人接纳了他们,所以殷姓人的房屋都建在镇子外围,并且比较低矮简陋。
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这些殷姓人住的房子用的东西都不如那些空房间的,那他们为什么不去那些明显富足丰盈的空房子中住呢?
最大的可能性有两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