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就好像外面的扭曲和神备一样,让我身上多了些奇怪的伤口。
又一次利用爬虫撕下了对方的一块肉,但我身上的伤口却也淌出了血,这些伤口没法立刻治愈,似乎是那些奇怪力量起了作用,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没法坚持住过载模式,而解除过载唯一的结果就是死亡。
我应该使用最后的手段吗。
那我就算赢了也只会死亡。
但现在的情况就不会死了吗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撑一撑。
你能做到的吗,你这是不负责任,你对自己不负责任,你对关心你的朋友不负责任,你对老爷子也不负责任,你从决定来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之前的一切都不负责任了。
两种想法的交锋在我的脑袋里搅来搅去,但对面的攻击也没有停下,我艰难的挡下了一波攻击,身体状态越来越差了,再这样下去我连使用最终手段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指挥爬虫覆盖在了我的身上,拆开闷音,露出里面的一根针管和一个程序锁。
我让爬虫嵌合进我的身体,把药物注入我的血管,用程序锁打开了改造手术的限制。
混合了冷却液的人造血开始被冒出气泡,所有的改造都开始超负荷的运动,改造后坚固的皮肤被撕开,仅存的器官被挤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膨胀,脑子在混乱,就好像我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怪物。
克诺索斯是传说中的迷宫,里面困着一只凶恶的怪物弥诺陶洛斯”,这就是整套改造手术的最终模样,用整体的变形来让实力达到一个惊人的层面,尽管这会让使用者难以复原甚至直接死亡,但在之前那么多便利的加持下,这种问题似乎算不上特别严重。
尽管从未实践过,不过我能保守的估计,我现在差不多可以勉强算得上色彩级。
对于我的异变,对面明显吃了一惊,我则趁这个空隙猛冲了上去,对面一个人试图拿武器抵挡,却被我一击就打偏了武器,随即两条机械臂就把他整个人都抓了起来。我张开了嘴,针管从我的口中弹出,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身体,常温的血液流入了我的体内,让我体内几近沸腾的血略微缓和了下来。
不过对方其他人的攻击让我不得不中断了吸血,我向后退去,拉开距离略作调整,机器运转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体内的人造血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脑子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这样真的好吗,毫无作用的拼命,最终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你看对方已经重整旗鼓准备一口气打败你了,你这样做真的有用嘛。
你想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了这里,你的牺牲是为了什么,你辜负了多少东西,你这样做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不痛苦嘛,你不后悔吗,你不绝望吗,你对自己此时此地的处境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嘛,你究竟在想什么,或者说,你是什么
听着这些话,我忽然开始有点迷茫,我拼尽一切也没换来一个好的结果,而我舍弃的东西似乎比我预计得到的多得多,不仅仅是我拼搏赚来的东西,还有我的朋友,我的过去,老爷子对我的寄托,我一时的冲动到底能换来什么。
“我是为了不对我不是为了对,我是要不对不对不对,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
懊悔,迷茫,恐慌,愤怒,恐惧,这些负面情感一股脑的涌入了我的心中,我一下子好像就变得不是我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想要一吐为快,我想要逃避一切,我想要忘掉这些。
我转过头望向了右边,那是脑中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我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
“喂,卡门,是你吧。”
那个声音忽然哑了,我看她没回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样直击人内心,动摇人心智的演讲,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这些烂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嘛,真不错啊。虽然没能推翻首脑改变都市,不过确实给都市的底层基调增加了点东西。”
“你刚刚的问题我都想过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不过可惜的是,我的脑子已经因为血液沸腾快熟了,啥也记不得了”
我把一个人按在地上,手臂上的针管和口中的针管一起吸收,把他的血吸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无论你搞这些是为了什么,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智商有点欠费了,听不懂啊。”
对方已经越来越熟悉我的攻击方式,能吸血的机会越来越少,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卡门的叨叨又适时的出现,试图让我思考什么。
我抬了抬手,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卡门的叨叨停了下来,我喘着粗气,对着卡门声音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我刚刚才想明白,你个坏种是不是打算让我失控变成那些“扭曲”啊。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倒是学坏成这幅鬼样子了。”我深吸一口气,把全身都卯足了劲。“所以我猜,你是不是自杀的时候把自己的心理搞扭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冲了出去,一边狂笑一边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