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华神医为我娘看症。”
千年人参,咱能省就省。
景析冷哼一声,往后一躺,靠在床头。
“你和华老头的赌约不作数了”
龙青青憋着气,索性站起身。
这男人说话的嘴不如用针缝上,省得祸害人。
当初初见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场梦。
“回头我会让华朔去李家村一趟,但你们的赌约,你仍需履行。”
刚迈出屋子的龙青青,脸上的冷意融开,笑容如葵花盛开,灿烂满溢。
“呐,咱们说好不反悔哦,反悔的是小狗。”
景析冷冷呵呵一声。
“那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有点不对劲”
景析挑眉。
“你起来。”
她走上前,牵上景析的手想把他拉起来。
景析先是一惊,但很快配合的挺直了身体。
站在一旁,看着她将床铺给掀开,双手不停摸索着。
“我初来这儿被老鼠吓了一跳,就摔在这,当时就发现这床也太好了些,平常人家的床铺上都有半米多高,方便放东西,而这个只有半寸,离地一尺,却一点都没发霉的迹象。”
“用的材料也很特别,是樟木,可以驱蚊虫,做家具特别好,可是,樟木贵着呢,这屋里如此贫穷,怎么买得起樟木”
“等等。”
她停了话语,用力一扣,一整个木片给撕开。
一抖,木片跟纸一样,施展开来,背面竟写满了字。
“你先出去吧,多谢了。”
景析压住木片,头一回温润了些。
越反常越有鬼,这男人身份不简单,别给自己惹麻烦。
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跑。
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去到屋外,她走到白日里商议大事的集会广场。
这里本是一块大的盐碱地,用石头修了广场后周围一片仍是荒地。
盐碱地虽长杂草,却也是枯黄难看,一副死相。
也难怪会被人误解这是煞气聚集。
她如果想要破解眼下的局面,就得用同样的办法。
魔法打败魔法,何况她还是更高阶的魔法。
就在她忙碌的时候,徐虎的旧宅里,华朔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景析身侧。
“公子,您已经拿到东西了”
“嗯。”
他回过身,取下了眼罩,一双深幽的瞳孔里怀着一抹悲痛,远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该有的。
华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真的跟那位有关系”
他没得到景析的回答,却从他握紧了的拳头上看到了答案。
不由叹口气,又觉得这会儿自己不该待下去了,正要退出去,却听见景析开口
“等等,咱们去找一个人。”
徐达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移村和守村的两个小人打架。
“爹,你怎么还不睡”
徐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撑起半身。
“歇着吧你,屁大点小孩管的还挺宽。”
徐聪莫名挨了骂,撅了撅嘴,又躺下睡了。
徐达却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这夜的月光极明亮,他来回转圈,突然,眼前冒出两团阴影来。
“徐虎”
“是我们,村长啊,我们有点事和你商量。”
徐达想不通,只能邀请二人坐下。
接过一份文书。
看过之后一脸惊讶,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出话。
“尔等为国受伤,不该受此磨难,收下吧。”
景析说完这话转身离开,而徐达终于反应过来,诧异开口
“你,你真是徐虎吗”
他记忆中的徐虎穷困潦倒,没个正形,他一向不正眼看他,所以没有多少印象。
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当然是徐虎。”
那只独眼在黑夜中,竟遮过了月光,惊人神魂。
徐达顿时一身冷汗,等景析彻底看不到了他才瘫坐在地上。
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再看自己手中的文书,他一直惊慌的情绪终于压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住在广场附近的潘大兴早起解手,一转身,发现一些不对劲儿。
朦胧中,那郁郁葱葱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玉米
不可能啊这地他再熟悉不过了,荒得鸟不拉屎怎么可能长玉米。
可等他掰下嫩玉米后,那清甜的味道弥漫口腔,竟然比一般的玉米好吃多了。
无法言喻。
他终于相信眼前所见。
而后在村中狂奔,没过几刻钟,整个髯公村的村名都聚在了广场上。
那绿油油的玉米,有两人那么高,站在地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