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了一声,爬到他身上,一手按着他,一手扯开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的神息好弱,一定受伤了,你别想骗我”
昭昭按着他肩膀的手太用力了,谢浔白吃痛地闷哼,尚未来得及开口阻止,衣襟便被她毫不客气地扯开,她俯下身,气息喷洒在他胸膛,让他仍不住蜷起手指“昭昭”
他抬手想要推开她,身上那人却猛地坐在他腰上,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拂开,强盗一般用手扒拉他的左侧胸膛看了又看。
谢浔白无奈极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白泽,不许他动,偏偏自己要乱来。
昭昭才不管谢浔白在想什么,在确定那些漆黑的魔息都消失了后,瞪大眼睛“不见了”
谢浔白哭笑不得“嗯,在浮光岛有机遇,就剜掉了。”
数千年的魔息已然成了他的一部分,化身成人都无法摆脱,浮光岛能有什么样的机遇,让他剜掉这只跗骨之蛆
昭昭眼底浮上怀疑,鼓着脸瞪了他片刻,见他面上笑意融融,便乖巧地闭嘴不问了。
她低下头轻轻吹了吹“是不是很疼”
谢浔白动了动唇,本想说“不疼”,但话到了嘴边,最后却成了一声略带委屈的“嗯”。
昭昭果然紧张起来“那、那现在还疼吗”
谢浔白没有说话,昭昭凭借记忆,手指按在先前黑晶的位置,将唇贴下去。
谢浔白微微一颤,面颊一刹涨红。
昭昭却无察觉,舌尖点水般一触及分,她抬起脸乖乖道“亲亲就不疼了,谢浔白,南灼还活着呢,你要快点好起来。”
谢浔白面色无澜,眼底情绪翻涌,他沉默片刻,喉结微动,喑哑地应了声“好”。
昭昭心满意足地从谢浔白身上起来,少年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咦”昭昭瞪大眼睛。
谢浔白捏着她的下颌,偏头亲过来,樱色的唇瓣克制地落在昭昭的唇角,见她梗着脖子一脸迷茫,不由轻笑了一声,昭昭终于反应过来,“唰”地把眼睛闭上了。
怎么这么可爱。
谢浔白唇畔笑意愈大,他摸了摸昭昭的发髻,啄吻着她的眼睛“笨蛋。”
昭昭眼睫颤动,有些不忿地皱眉,将眼帘掀起一道小小的缝隙,谢浔白勾着唇笑,她顿时恶向胆边生,仰起脸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哼唧“我才不笨。”
谢浔白“嘶”了一声,吓得昭昭马上松口。不待她抬头,谢浔白抱着她坐起身,慢慢亲她。
唇齿辗转,昭昭有些呆。她喊他的名字,声音却被他碾碎在舌尖,她的心尖和手指一道颤抖起来。
谢浔白的气息不复平和,汹涌的爱意让他吐息沉灼,他的指尖勾缠着怀中人的白发,神息在室中翻腾起来。
昭昭被他喂得有些噎,不过几息便抗拒着捏起他肩头软滑的布料,不让他亲了。
谢浔白闷笑一声,稍稍松开她,勉力压下翻涌的神息,与她相拥。
昭昭乖乖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半晌才慢吞吞道“谢浔白,我确定了,你跟天道那个老头子不是一个人。”
“嗯”谢浔白挑起眉。
昭昭总是把“天道老贼”挂在嘴边,即便他袒露身份,她也总会在恍惚之时戳他心窝子说他“老”。
昭昭掰着手指头头头是道地说“天道老头子是老古板,还会偏袒南灼,你不是,你像个人,还不喜欢南灼。”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浔白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指“不要想当然。我曾化身无数,做过山川草木,唯独没有做过人。世人不知我相貌,妖族以为青面獠牙,仙族以为发须皆白,你也要学他们么”
昭昭眨了眨眼,摇头。
谢浔白轻叹“昭昭,你是三界中离我最近的人,你认为,天道如何”
昭昭不解,她看着谢浔白,斟酌着说道,“天道不会让每个人都如愿,却会为他们的命轨作出最合理的安排。”
“他是三界的规则。”
谢浔白将额头贴在她的肩上,问道“昭昭,白泽广智,你知道,天道崩坏后,三界会如何”
怀里的少女顿时慌乱起来“谢浔白,崩坏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吗”
“不要自责,”谢浔白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天道在无形中统筹了三界数万年,会累的。”
昭昭有些难过“那以后,你不会再是天道了吗”
谢浔白的吻落在她的发顶“我想留在你身边。”
山巅之上,魔息拢聚,黑云几乎压到那人的肩头。
南灼抬手将四处归来的神念合而为一,他召出五柄灵剑,昔日流转的灵光早已被浓沉的魔息替代,他握住寂雪,剑尖抵住山石,连绵的群山一念冰封。
黑云中翻涌着硕大的劫雷,南灼冷漠地凝视着它,抬起手放出从四处收归的魂灵。
凤凰的火灼灵魄、鹿蜀的万物生息、通臂白猿的千年妖丹五色星点光芒旋转着飘入云端,劫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