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离开了。”
“地府内部的事情,我自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
“这”
崔判官欲言又止。
“哦”
倒是东岳饶有兴趣地插嘴道,“这事居然能劳你大驾,怎么,你手下的爱将,跟你求情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念及私情、不顾大局的人”
酆都大帝略带一丝失望,但很快重归严肃,一字一句道
“地府这两年初具规模,前段时间又公开死气复苏、吸纳成员,正是关键时候,我不可能允许有外部势力插手,处决内部成员。”
“否则,地府威严何在”
“威严不再,又如何能震慑四方”
“切。”
东岳忍不住反驳道,“你城皇内部出了问题,被人家翻了出来,还不让处理,这就是所谓的威严纯粹是霸道罢了”
“可笑”
酆都的语气中,浮现一抹怒意,“纵观全世界,细数任何一个官方机构,有哪个是完全伟岸光正、毫无蝇营狗苟的”
“我当然厌恶这种现象,可现实,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就有所改变,即便你我二人的实力再强大,也绝对无法杜绝、根除人性中的恶念。”
“因此,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发现一件,严惩一件,而惩治的权利,必须牢牢掌控在地府手中”
东岳皱皱眉头,深知在这件事上争不过对方,便一转话题道“可是,「半仙」也算半个地府成员吧拥有忘川河权限,我觉得由他出手,也不算过分。”
“哼”
一提这,酆都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态度更加强硬道,“当初你们劝我同意给他高级权限,我就说过,他不亲自担当地府中的职位,很不合适。”
“可你们呢,张口闭口都是他有功劳,我理应如此。”
“在这件小事上,我懒得与你当众争辩,怕不利于内部团结,便答应了。”
“现在,我再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是,他有功劳。”
“可那份功劳,为的是谁为的是你,或者我吗”
“都不是,是这个社会,是黎民百姓”
“他生在这个国家,理应承当保家卫国的责任,干掉一只领主,就该耀武扬威、索要回报了凭什么”
“我给,是仁义,不给,他也无话可说”
酆都显然对「半仙」的存在,早就颇有微词,这会全部倾泻而出,倒是让另外两人一阵沉默。
但东岳思索过后,也有话讲
“你说得很对,他为的是广大群众,但你仔细想想,我们是否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份子既如此,我们所建立的地府,就一定是绝对正确、不允许辩驳的吗”
“可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真演变成唯我独尊的模样,说你独”
“咳咳”
眼看争吵愈演愈烈,崔判官担心情况失控,只得无奈地站出来,打断两人道,“我向「半仙」求过情了,希望他网开一面,让地府内部自行审判”
“他怎么说”
见崔判官还卖关子,酆都大帝忍不住追问道。
“他说”
崔判官也很无奈啊,但终究还是完整地转达道
“呵呵。”
“面对时代轮番大变,那群地府高层还如此在意面子,真是不知所谓”
林辰哑然失笑地收起手机。
左禾对此毫不意外,直截了当地问道,“谁找你求的情”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或许熟络了吧,她的语气并不像往常一样冷澹,甚至有一丝关切。
“崔判官。”
“还好,不是那两位”
左禾微松一口气。
“嘿嘿。”
闻言,林辰忍不住轻笑道,“听崔判官说,他本来就没打算找我,因为他站在我这边;只不过,两位掌权人,因为我的事快打起来了,所以他才被迫从我这找个话题,劝解两人。”
“”
你确定是劝解,而不是进一步激化矛盾
左禾听着就觉得有些惊心动魄,不禁好奇道,“你究竟有多强啊,连那位最神秘的崔判官都替你说话”
“唔”
想了想,林辰实话实说道,“据我所知,抛开情况不明的冥灵的话,我的实力,应该是全球第一。”
“”
左禾一惊,险些把摩托开到旁边的绿化带里。
她透过后视镜一看,却见某人的表情一本正经,丝毫没有脸红的迹象。
对此,她不知该如何评价,只得善意笑笑“呵呵。”
天祁山,羊咩乡,风家凹。
原本渺无人烟,处处是荒凉景色的连绵山脉,如今却笼罩着一层粉红迷雾。
而在这片诡异的迷雾内,张诚拖着疲惫的身躯,靠着一棵枯树,缓缓坐到地上。
“外面情况如何”
枯树的另一边,躺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