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二十一)(2 / 3)

,却因为高跟鞋踩进凹槽,不小心崴着脚,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谢凌眼疾手快,他推着轮椅靠近,让容婴好巧不巧摔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容婴有些懵,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凌已经把她抱起。

他跑得很快,朝着医庐的方向。

容婴轻轻勾住他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问“谢凌,你腿好了能跑这么利索了”

那还装什么病弱,坐什么轮椅,你要是好了,还让我天天给你按摩

你心机挺深呀。

容婴笑着,等谢凌放下自己的时候,她狠狠揪了揪他头顶因为奔跑竖起来的几根头发。

这种头发俗称呆毛。

谢凌只问她“消气了没有”

容婴松开手,红唇微翘。

没有。

医庐里开着暖气,她脱下了罩在旗袍外面的大衣,丢给谢凌。

谢凌好脾气地替她搭到椅子边,然后取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过来,他半蹲在容婴面前,抓住了她不太情愿的脚踝。

很小一节,他一手就能环住。

“谢凌,我没事。”容婴有些别扭地说,穿高跟鞋崴脚是家常便饭,她这伤一点也不严重。

说句不好听的话。

她和谢凌再来晚一点,脚腕上那小小一点红肿都自己愈合了。

容婴虽然娇气,但不矫情。

她自己弯腰整理好后,摸了摸谢凌柔软蓬松的发顶,说“原谅你了。”

但我也不会再给你按摩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

谢凌把容婴送回小竹屋,他说“不请我喝杯茶再走吗”

容婴“我要睡觉了。”

话虽如此,送走谢凌后,容婴也是打算守夜的,她翻了翻大衣的口袋,想看个春节晚会,却发现手机落在掬水小筑了。

那必须要拿回来啊。

容婴戴好帽子,拿着伞,脚上穿的是谢凌强制给她换上的运动鞋,她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推开了小院的木门。

吱呀一声,容婴又把门合上。

她眨了眨眼睛。

刚刚一眼,她看见了掬水小筑的庭院里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是谢凌和白七七。

“”

我是打开了捉奸的副本吗

容婴踢了踢台阶上的雪,院子里那师徒两都没撑伞,大雪纷飞,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容婴能听见白七七的声音。

她说“师父,你抱抱我。”

“你也抱抱我。”

少女的声音有些悲伤,她似乎喝醉了酒,一遍遍重复。

在看见谢凌毫不迟疑地把容婴抱起,送去医庐的时候,白七七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她和沉墨吵了一架。

为什么吵彼此之间都有数。

后来下了雪,沉墨离开了,只有白七七还留在院子里,继续喝酒。

她喝得很凶,等看见谢凌的时候,才敢说出这样渴求的话。

抱抱我,好不好

然而她的师父始终静默不语,甚至在听见门口轻微的响动后,他的目光掠过她,落在了门上。

白七七的心口重重一疼,她狼狈地坐倒在地上,抬头问谢凌“师父,你不是讨厌别人亲近你吗为什么如果我比师娘更强,你会喜欢我吗”

谢凌垂眼,鼻息间氤氲着冬日的雾气,他说“没有如果。”

“我喜欢容婴,是无论她落魄还是风光,我都一如既往的那种喜欢。”

他特意提高了声量,仿佛不只是说给白七七听。

喝得半醉半醒的少女终于撑不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往小院外跑去,跑之前还不忘说

“师父,对不起。”

是我鲁莽了。

白七七跑得很快,似卷起一阵小风,让漂泊的雪子吸进容婴肺腑,她回头看了谢凌一眼,对视片刻后,容婴还是往前走,跟在了白七七身后。

这样的冬夜里,一个喝醉酒的姑娘,太不让人省心了。

这要是一脚踩空,从山上掉下去,那就好玩了。

容婴轻叹一声,好好的大过年,她不希望出阴间的事。

跑了大概十分钟后,白七七终于肯停下来,她站在空旷的雪地里,再也压抑不住哭声。

“师娘,你别过来。”她带着哭腔说。

容婴停住,跺了跺脚上的雪。

白七七看着她,又说“师娘,你拿了伞,为什么不撑开”

容婴掸了掸肩上的雪花,随性洒脱的说“你不觉得很唯美吗”

我就淋雪,就是玩儿。

白七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