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敌寻找寻找挽救之法但未曾想到卫禾他、他先一步疯了
“他先被污染了他已经疯了不要去不能去百万亡魂之地不能去”
言罢,董寇似乎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周身上下的每一颗眼睛都在此刻猛地瞪圆、凸起,随之而来的,似乎是董寇的身体,也随之炸成了一团细碎的血肉
啪嗒啪嗒啪嗒
密密麻麻的眼睛睁开又闭合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传来。
“师父”
梁温惊声大喊,奋力的锤击着无形的屏障。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嘭”的血肉炸碎声,与不断嗡鸣的海然气浪,冲天而起,在义庄的院子里轰然爆开。
霎时间,沙石四溅,房倒屋塌
“这就是你找的路”
在一片暗沉无光的时间里,地面泥泞宛若沼泽
一头邪祟在泥泞中翻腾着泥水,与纸人轿夫擦脚而过,并未受到触动。
那邪祟整个身体都被裹在淤泥之中,皮肤与肌肉浮肿臌胀,一道几乎贯穿了半个身体的创口从中撕裂开。
内里同样浮肿的五脏与肠子,都随着它的匍匐爬行而被拖在后面的地上,留下了数条长长的痕迹。
其面容极其苍白浮肿,几乎难以看清楚是一张人脸,脸颊上的很多皮肤血肉似乎都在水中的鱼类啃食下,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与牙床,
但它的眼睛却显得格外的犀利,大半颗凸出眼眶之外、被一条拉丝血肉勉强拖着的眼球,左右环顾着四周,就像是在寻觅着猎物。
发丝凌乱湿漉,腿上还缠绕着水草。
与它情状大差不差的邪祟,在着泥泞之中,毫无规律的穿行着。
而就是在这样诡异、恐怖的环境中,阿芷却是嘴角抽搐,黑着脸询问道。
江寿低头再次查看人皮帛书,隐约间,他看到了一条时有时无的细线,通向前方的深邃黑暗。
“很近了就在前面,相信我,这次肯定不会有错了。”江寿也是嘴角抽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阿芷双手环抱在胸前,头上的小辫子在肉乎乎的手指头勾动下,摇晃个不停,“你确定不是你在为走错路而找借口吗我觉得你必须要承认,咱们就是迷路了,如果再不找找出去的道路,很可能就要永远沉沦在这里了。
“自从洪灾过后,此地已经太久没有人烟,阴气、怨气积攒过重,大大小小数之不清的邪巢遍布其中,找错路也很正常。”
它像是安慰,有带着点小调侃意味的说道。
江寿叹息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纸人大军。
前方是轿子开道,后面则是数以百计的纸人,在扛着一座偌大的金山。
在这连绵的阴风之中,借由这座纸扎金山,不断吸纳融合着四周的阴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阴寿。
再加上江寿脑袋上悬浮着的裂尸像,偶尔用以其中储存着的阴寿进行填补补充,便能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大葬经”的运转。
这才能让他们如此浩荡的队伍,在这邪祟横行的阴气世界之中,没有激起任何的动静。
经过这一番操作后,江寿其实是省下了很大一部分阴寿的。
在此间世界之中,穿行了这么久,裂尸像中的阴寿也才消耗了很小的一部分,可能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总觉得,它旧江公是在有意躲着我们,不是我找错了路,而是那座沉沦在这方阴气世界中的三眼将军庙,一直在移动位置,在躲我们,所以每次我都要重新通过人皮帛书进行定位。”
阿芷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寿,笑眯眯地说道“对,你说得对。”
“你这个嘲讽脸是什么意思啊真的是它在躲我们”
“可是在进来之前,不是你说的,它渴望见到活人,渴望向这个俗世发声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又变成是在躲我们了”
“这”江寿叹息一声。
他也是想不明白此间关节,才会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的。
人皮帛书的存在,以及内里隐约透露出的位置信息,无疑是在告诉他,旧江公想要见人,想要被人所找到
可为什么现在的情况,却截然相反呢
“会不会咱们的队伍太过显眼,而它想要的是一种更加简单直接的见面方式呢”江寿眉头一皱,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阿芷神色一凛,伸出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按住了江寿的脸“你,你不会是想撤掉这支纸人队伍,甚至撤掉大葬经吧
“这也太危险了,你看看周围那么多的邪祟,稍有不慎,便会群起而攻之,你的死无葬身之地,也许只在一念之间”
江寿看着阿芷“所以你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对吗也许它想要的,就是要我以一个最寻常普通的活人的姿态,不加任何的掩饰,来与它见面的,对吗”
“对个鬼啊”阿芷顿时龇牙咧嘴。
江寿果然从不按套路出牌,这想法一次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