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这皇帝,要的(2 / 3)

“臣没有。”那将回道。

“当你习惯了演习场上一触即死,上了战场,肯定会想着抢先干掉敌人,就这样,各分两侧,余者靠边观战。”朱由检勒转马头,缓缓到点将台上。

张承恩先点了四个将官,将官各选四十五兵,张承恩自己再选十九人,凑够二百零四。

剩余的二百羽林卫,退到了皇帝四周。

一边是沙场杀出来的,另一边是家里学的,但是布阵基本相同。

前方三阵,长刀长枪大盾,后方弓箭手,只是东江兵两翼各自有几个持短刀的轻甲散兵。

布阵完毕,朱由检亲自擂鼓。

“杀”暴喝中,双方开始对射,步军顶着箭矢向前移动。

都是精锐,移动中阵型不乱,基本是齐头并进,至于被弓箭射中的,都是自觉躺倒装死。

也就是双方人数不多,否则千万只脚踩过去,莫说铁甲,铁人也踩碎了。

双方各自射了五轮,步军接阵。

盾牌立住,长枪从缝隙中捅出,疯狂输出。

只是效果不明显。

一盏茶的功夫,双方各自退出了十多个人,还没有弓箭干掉得多。

就在朱由检以为会继续僵持时,东江兵阵中滚出几个人,爬到了羽林军阵前,挥起短刀剁脚。

一下子,羽林卫军阵乱了。

东江兵趁机突进,一口气干掉了二十多个羽林兵,直接把羽林中军打残了。

真实战场中,大概率已经崩了,不过这是训练,皇帝看着呢,自然是死战不退。

张承恩派出十个弓箭手换了兵器顶上去,又把剩下的弓箭手分作两队,绕到侧翼进行精准射击,刚射了两轮,东江散兵已经冲了过来。

张承恩确实厉害,三箭干掉三个,近身干掉两个,紧接着从侧面撞进了东江左军阵。

东江兵左阵不备,当即乱了,羽林军趁势突入,瞬间打残了东江兵阵。

“精彩”朱由检击节赞叹。

双方针尖对麦芒,应变又是极快,果真是精锐。

各自换了一阵,右军的散兵与弓箭手同归于尽,依旧僵持,东江左阵的残兵退到中军前,与弓箭手汇合结阵,再次僵持。

双方已经不敢分兵,咬牙坚持。

当各自淘汰半数时,阵型彻底乱了,进入了混战之中。

一对一,基本是羽林卫赢,毕竟能选入的都是武艺出众的,但是东江兵三两人自发配合,更占便宜些。

最终,东江兵剩下二十多人,羽林卫全军覆没。

整体满意朱由检下了点将台,令诸兵集合。

“张承恩,说,东江兵表现如何”朱由检问道。

“反应敏捷,擅长配合。”张承恩很不甘心。

他被捅了一枪,觉得完全没问题,只是限于规则不得不退出。

不甘心地人很多,比如头盔上中箭,得多强的弓才能破防

金口玉言,规则不能改。

朱由检没理张承恩,看向东江兵中最先开口的那将,问道“姓名,职务”

那将拜道“臣孔有德,原为东江镇参将,奉皇命入京。”

原来这厮就是孔有德,吴桥兵变的主导者之一,后来的满清恭顺王。

当然,兵变也不能全怪孔有德几人,根本在于毛文龙被杀,东江兵无人问津,孔有德投奔孙元化后,饭都吃不饱还要去支援老对头关东,不乱才怪。

朱由检按下心思,问道“你以为京城兵如何”

“个人武艺高强,配合不行,并且这过家家一样的场合,看不出战意来。”孔有德没给京城兵面子。

真实战场上,阵破立乱,基本没有重组的机会。

张承恩不服,道“可换马战一试。”

“胜不骄败不馁,强兵基础。”朱由检打断争论,说道“尔等以后为同僚,将同为京营教头,想一想怎么练兵。”

“马经儒。”朱由检喝道。

“奴婢在。”马经儒小跑过来跪下。

朱由检说道“羽林卫兵甲,皆为兵仗局负责,但有缺乏,你就别干了。”

“奴婢领旨,必保证充足。”马经儒说道。

“王承恩。”朱由检再喝。

“奴婢在。”王承恩跪下。

朱由检说道“调拨十个御膳房的过来,负责羽林卫伙食,你负责采购,务必保证一日三餐吃饱。

要求每人每天至少二两肉,二两油,米面管够,此笔款项,内库支出。

事无巨细,每笔支出造册,逐月核查。”

“奴婢领旨。”王承恩应下。

朱由检看了周围营房,说道“今日尔等无需操练,整饬营房,但有所缺,王承恩一并负责。”

“奴婢领旨。”王承恩化身小管家,感觉压力山大。

朱由检轻踢马腹,巡视诸兵,说道“尔等皆为朕之羽翼,朕保证尔等足衣足食,待有功劳,封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