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彻底完了,他惹怒了裴郁舟,不仅他,明辉集团也完了。
王旭海面色煞白,脸部肌肉不停哆嗦。
“裴总我错了,裴总,放过我,放过我”
裴谈声没有丝毫恻隐,平静地等他说完。
王旭海惊恐无状,狼狈地跪在地上,两腿发抖,甚至不敢对上裴谈声的眼睛。他知道那里面闪烁着狠厉的精光,或许只要看一眼,就会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
左敏急忙来到门口,紧张地说“老裴,一群人过来了。”
裴谈声眼瞳微闪,烦躁地扯掉领带。
王旭海睁大眼睛转向门外,还以为能脱身,正松口气,失魂落魄想爬起来往外冲。
裴谈声如有所感,在他动身的刹那眼里冷光骤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毫不留情把他拽出了杂物室。
力道大得让王旭海脚步踉跄。
他呼吸颤抖,浑身都痛,根本无法走路,狼狈跟在裴谈声身后。
而后被扔在了地上,冷硬的石板路咯得他后背刺痛。
“嘶”王旭海痛得头皮发麻,骤然抬头。
包裹在西装裤的长腿出现在他眼前。
修身的裤型,隐约能看见他绷得紧致结实的腿部肌肉,匀称而力劲勃动。
他起了一个惊恐的念头,这双脚仿佛能像踩只蚂蚁那样,不费功夫地踩死他。
“咚咚咚。”数十人凌乱的脚步声越过假山,逼近。
裴谈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只是在那群人慌乱靠近时,给左敏使了个眼神。
左敏立即走进杂物室,并将门掩上。
王旭海见来人全是裴家的亲眷,尤其里面还站着裴项明,如同得到了护身符,手撑在地上慌张要起来。
裴谈声垂了垂眼,眼底闪现嘲讽,脚步一移,准确无误地踩上他抠地攀爬的五指。
“啊”
刺痛钻进心脏,王旭海疯狂仰头,趴在地上凄厉叫喊。
裴叔公杵着拐杖过来,看见这幕差点站不稳,“裴郁舟”
其余人皆倒吸了气。
裴项明一眼看清趴地上的是才和他聊过书法的王旭海,盛怒道“阿舟”
不需等叔公教育晚辈,裴项明冲上去,立刻扶起王旭海。
“裴老,裴老我”差点被打瘸的特助匆匆站在王旭海身边,搀扶他,王旭海望着裴项明及其身后的人,愕然长呼一声,受到惊吓般昏倒在特助肩上。
“快,送王总去医院。”
场面嘈乱,众人紧张至极。
裴谈声静立在杂物室前,岿然不动,仿佛他们的喧闹与自己毫无关系。
处理完王旭海,四周只剩下裴家的人在,几乎不用看不顺眼裴谈声的叔公出手,裴项明就已经失望地怒视他。
“今晚你出的风头还不够多吗你去问问宴厅,人人都说裴二爷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你知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裴项明心脏快要飞出来了,“你不认识刚才的是人那可是明辉集团的王旭海”
“认识。”裴谈声看也没看父亲,懒淡地揉着手腕。
“那你把他打成那样”这次书法展多亏王旭海从中帮忙,否则事情不会顺利,裴项明早把他看成知己,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他儿子差点打死。
裴叔公疲态的目光紧锁裴谈声。
依他对裴谈声的了解,事情绝对不简单,当即沉声问“为什么打他”
宋瑰还躺在杂物室,裴谈声绝对不允许宋瑰的名字和王旭海扯上关联。他轻扯了下嘴角,双眼平静地望去,压去深处的暴虐因子,云淡风轻“想打,没有原因。”
叔公皱了皱眉。
他不解释,裴项明怒火更盛。
一想到王旭海的帮助,和他多么投缘,他视王旭海为知己,对方身在浮躁的商界和娱乐圈仍然保持着颗追求文化、艺术和梦想的心,便愈发窝火。
他有多欣赏王旭海,此刻就有多不忿。
宛如王旭海是他梦想的代表石,而自己亲生的儿子居然用火焰,用刀削,残忍而疯狂地把这块石头层层磨损。
“你说的叫什么话没有原因”裴项明失望地瞪大眼睛,“你不知道手对于书法爱好者,有多重要吗”
裴谈声倒因这话抬了抬眉。
很巧,他并不知道王旭海和书法有什么关系。
裴项明不容他多思考,这些年他对小儿无比愧疚,也想过补偿。他知道儿子从小被带走,没有父母的呵护,于是把所有的珍惜爱护全部寄托给了裴南玉,予取予求,以此消磨内心的自责。
他以为有朝一日儿子知道后,肯定会原谅他。
他以为儿子看到裴南玉,就会知道他们对他有多么想念。
本想,等宴会后好好和他谈的,但现在,似乎没有必要了。
裴项明无比失望,甚至想回到二十四年前,在父亲准备带走阿舟时,厉声拒绝。
他也没脸面对王旭海了,或许连他赔罪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