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四十七章 裂魂(1 / 2)

“给谁带路?”

说客隐含嘲讽的声音很有几分尖锐,付前却是不为所动,转过头去突然反问。

“当然是给我……你不准备让我跟着了?”

愣了一下眉头皱起,说客似乎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你是谁?”

付前的提问却是没有结束。

“很早之前就做过介绍了吧,可以叫我神蚀者,或者说客……”

问题越来越无厘头,说客却是继续保持了难得的素质,硬着头皮回答。

“所以到底是神蚀者还是说客?”

追问依旧没结束。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以至于今日份好脾气的说客,看上去也终于受不了了,再不肯回答而是反问。

“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对谁说。”

付前只是摇头,悠闲站在那里。

“再多想想,给谁带路?”

……

空气仿佛凝滞,说客那张干枯的人类面庞紧紧盯着这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拂袖而去。

如此有压迫力的场面,付前自然是视若不见,顺便欣慰对方到底还是有了几秒思考时间。

“当然是给我……不然呢,给那个蠢货?”

而就在他的期待间,最终缓缓开口的说客,先是几乎重复了前面的回答。

但紧接着语气就变得特别,称呼里有了明显的切割意味。

“不错,哪个蠢货?”

对这样的发展付前看上去非常满意,点点头继续。

“你想象中那个蠢货,每次都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当然不奇怪,如果我是你,也会想要见到他的。”

至此“说客”的语气已经完全改变,不仅不复前面的热情,甚至连初见时的友善都已经不再。

而对于口中描述的那位对象,他的姿态明显极度轻蔑,耻与为伍的感觉。

结合这种被发现了,索性摊牌式的放松,很容易让人得出一个惊悚结论——这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甚至记忆都一致的角色,并非最初的说客。

不只是回廊内举目破败,还有某些特别变化,也在悄无声息间发生着……

“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我还以为你要嘲讽的是我呢,认识这么久都一直被你的伪装骗过去。”

可惜的是这刚刚渲染起来的气氛,下一刻竟是又被付前无情打破。

“敏锐洞察”到对方是冒牌货的付前,竟是再次反复横跳,又在跟真的说客对话的样子。

……

“什么叫说自己……”

“说客”看上去已经有些晕了。

脑子或许还勉强能理解,付前说法里想表达的意思,但情绪俨然已经跟不上节奏,以至于表情很是僵硬。

“之前的‘小丑’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我们聊的不一直是这个吗?”

真的又跳了回来,付前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前面特别强调“给谁带路”这个问题的不是他。

“因为我前面的说法……你得出来这样一个结论?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得不表示遗憾。”

不过无论如何,利用他解释的这片刻,说客终于稍稍调试了一下情绪,进而得以冷静组织语言。

而他组织起来的语言,无疑很有几分攻击性。

“出了这么大事情,受到一些刺激并不奇怪,老实说相比进来之后发现你继续在那里卖萌,我反而觉得这样更正常。”

作为被攻击的对象,付前不仅还是毫不介意,甚至说话间指着脑袋,展现着强大的共情能力。

“包括你给出那样的自我评价同样很合理,困境之下人会成长,但往往也会厌恶未成长前的自己。”

……

亚拉基尔阁下的深层府邸里,此时此刻“说客”很沉默,似乎在全力判断听到的说法是否从心。

而完全能够理解这份情绪的付前,也是并没有打扰。

至于是否从心——为什么不是?

没错,付前可不觉得这真是什么复制人的把戏。

说客的这次出场,毫无疑问很反常。

以至于除非过分迟钝,不然不可能注意不到异样。

同时如果稍微不那么迟钝,像自己刚才那样质问,得到的答案无疑极容易引发阴谋论。

即前面说的那位老友已经不在,眼前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

更不用提“说客”被质问下直接进入二阶段,都几乎变相承认了。

然而对于付前来说,思维惯性这种东西一向是尽量杜绝的。

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同样也属于惯性的一种。

而它们的中间,其实理论上可以有更简单的解释,甚至是不需要过分夸张的超凡元素——比如多人格障碍?

这次重返回廊后,付前第一时间好奇的问题,是明明大概率没有跑掉,囚徒们到底去哪儿了。

最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