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张宇不由暗骂,这冯老大就是个老阴b。
只见对方往山下走了一段路程,就在张宇以为对方要下山的时候。
他又突然拐了个弯儿,重另一条小路回去了。
回去了!
靠,真是防不胜防,这老东西够阴险的啊!
张宇嘴里骂着,然后往后缩了缩身子,尽量让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影。
虽然知道大多数人不会往上看,大家也基本上不往这边过来,但冯老大这个老阴b可就不一定了。
而张宇没有听到的是,重新返回去的冯老大,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设下的小陷阱,确定自己离开之后,没有人来过,方才松了一口气。
“是我想多了!”他口中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一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一样。
这种感觉,在他从**出来之后更加明显。
确定是自己想多了,冯老大这才又将陷阱重新布置好,起身离开。
张宇在树上等了许久,眼睁睁的看着冯老大从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另一条小道上经过。
亲眼看见对方那阴险狡诈的面容,再碰到上山来捡柴的队员时,一瞬间变得憨厚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张宇简直不敢相信人的表情能够转变的那么快。
“大冯,你这是?”看着空着手,唯独扛着一把锄头的冯老大,一个过来挖野菜的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这会大家不都在上工吗,冯老大可是冯家唯一能拿满公分的壮劳力,咋舍得闲着呢。
冯老大一脸憨厚地挠挠脑袋:“这不是家里没粮食了吗,我听我家大妮说这边野山药,就想着过来挖点,多少能够撑两天?”
一听到山上有野山药,老太太眼睛一亮:“野山药!你挖到了没有?”
老太太心里琢磨着,要是冯老大真挖到野山药了,她就让老头子请假,下午也过来挖。
冯老大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没有,找了小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两颗,但都是今年的小苗,结出来的野山药还没巴掌大呢。”
“哎!”老太太一脸可惜,不过转头又忍不住八卦道:“我记得你们夫妻俩都能干,之前分到的粮食可不少,咋这么快就没粮食了?”
说着另一位老太太插嘴道:“是不是都被你那兄弟霍霍了,要我说大冯,你这儿女都那么大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儿女考虑考虑了。
养爹娘是应该的,可你那兄弟今年都三十多了,你总不能养他一辈子吧。”
说起这个,冯老大脸上多了一抹尴尬:“大娘,你别这么说,老二是我兄弟,再说他也不是没干活,他也有挣工分儿。”
两个老太太忍不住撇了撇嘴。
“大冯,不是我老太太挑拨你们兄弟俩的关系,你那兄弟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你说说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一天还没个半大小子挣的工分儿多就不说了,他经常说不上工就不上工了。
整天跟一帮二流子瞎胡混,你再不管他,真惹出什么事来连累了整个冯家就不好了。”
碍于冯老大确实不错,老太太还有一句话没有直说。
那就是冯老二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之前还好,虽然跟着一帮二流子瞎胡混,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再不好也没有霍霍过谢家大队的人。
可最近两年不一样了,因为某些原因,附近的这些大堆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相比较来说,谢家大队在整个公社中日子过得还算是比较好的。
这些都得益于谢家的几位长辈。
在其他地方轰轰烈烈办d食堂,胡吃海塞的时候,几位长辈率先发现了不对,及时制止了这番举动。
将村里年轻一辈压制了下去。
最后堪堪保下了一批粮食,救了谢家大队所有人的命。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不少人并不能理解几位长辈的做法。
谢家人还好,几位长辈的年纪和辈分在那里,有他们压制着,就算是心里有些不满,也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儿叨叨。
可那些少数姓氏的人就不一样了。
有人不服气,甚至还有人觉得抓住了机会,私下里联合其他姓氏的人,想一把将谢家掀下去。
可他们也不想想,整个谢家大队几乎有七成是姓谢的人家,另外三成还有将近两成跟谢家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其中包括姻亲,好友……
这些人曾经受过谢家的恩惠,虽然有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都是记恩的。
他们私下里刚一联合,就有人给谢家通风报信了。
都不用谢家尖尖上的几个长辈出手,光是谢大队长和老支书就能让他们吃一壶。
想起这个,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那些人纯粹是忘恩负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