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钻棘瞪大双眼,喉咙被死死锁住,像是被钩子卡住了气管,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本能地挣扎、蹬腿。
他脑袋开始发胀,耳膜里嗡嗡作响,血液涌上脸颊,一阵灼热、一阵冰冷。本能驱使他启动果实能力,身躯瞬间泛起晶亮的光泽,皮肤浮现钻晶化的纹理。
但刚刚启动的能力却像被从根部直接切断,啪的一下熄灭了。
他脚踝上,那只从未被摘除的重型抑制脚铐,亮起了几道蓝白色的信号光。
那是「黑墙协议」的稳定锚,夏修专门为地平线设计的果实能力者规则抹消装置————任何试图在黑墙内发动规则果实的异常者,都会被瞬间强制锁定并且固化。
其原理依托于其冠冕领域的——“世界调制模式”。
钻棘瞪着眼,脸涨得通红,眼角血丝疯狂扩张,嘴里连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人按在沙滩上的鱼,挣扎无效,缺氧无力,意识一点点地在崩塌边缘摇晃。
“别把他弄死,卢珀卡尔。”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夏修迈步上前,声音不高,却让卢珀卡尔立刻停下了手。
少年收回手臂,甩出一个残影,钻棘整个人滑落在地,瘫倒,捂着脖子,剧烈地喘息。
夏修站在他前方,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是垂眸扫了一眼那堆仿佛人形烂泥的可悲身躯。
目光冰冷,仿佛在看地上扭动的蛆虫。
“这垃圾……”他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静,“还没到彻底丢掉的时候。”
他看着钻棘,像眉眼之间不掩厌恶,却依旧留着一丝克制的理智。他跟卢珀卡尔一样,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就已经给其下了死刑。
不过,他还需要从这个垃圾身上榨取价值。
“他与极东城地下反动势力都有来往,我需要得到这些情报,哪怕是垃圾,只要能咬出几条老鼠来,也还有点价值。”
“是,父亲。”
卢珀卡尔低声应道,收起刚才的杀意,一步步朝钻棘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钻棘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只是哆哆嗦嗦地往后缩,试图躲开那道目光。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根本躲不开。
卢珀卡尔的左眼再次泛起异样的光芒,[荷鲁斯之眼]注视着对方,他没有再出手殴打对方,而是轻声问道:
“说吧,将你知道一切告诉我,我只问一次。”
钻棘身子一颤,嘴角抽搐,似乎想要装疯卖傻蒙混过去,他如果全部说出去,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那样子他绝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地平线之主和首归之子,他们是不会让他活着的!!!
结果他刚一闭嘴,一股冰冷的阴意便如同针扎般涌入后脑。
他的视线开始抖动,耳膜轰鸣,意识像是被冰锥刺穿,陷入一种混沌又压抑的状态。他知道,那不是幻觉,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酷刑。
“说不说?”
卢珀卡尔依旧是那副冷漠表情,但他眸中的暗影正一寸寸扩张。
钻棘终于崩溃,抱头惨叫:“说!我说!别让我再看你那只眼睛了,我求你了大人——!”
在等会死和和生不如死之间,他非常识趣的选择前者。
他几乎是哀嚎着跪倒在地,口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头一点一点地磕着地板。
“极东城里……有三拨人,他们、他们才是真的反动份子,是真的极东城群众里面的坏人,他们坏透了,大人!”
钻棘满脸是汗,舌头打结,憋了半天,才终于吭声开口。
“第一种,是本土街头帮派……是像我这种,但比我狠得多。他们手里有各种果实,有的还是变异型,一旦觉醒了能力,就根本不把伟大的地平线放在眼里了。他们对于地平线接管极东城表示出高度不满,试图将极东城重新夺回来,回归所谓的自治,他们说——极东城是极东城人民的极东城,不是地平线的极东城。”
“那些人全都是暴徒,聚在老城区西侧的废墟带,有个老据点叫乌鸦堡,人数不多,但战力都不弱。他们不服地平线的接管,说什么‘暴力统治就要用暴力推翻’,最近还偷袭了两次牧者团的城防哨站,想搞什么独立日战争。”
说到这,他又往后缩了缩,像是生怕说得不够多会被直接抹掉。
“第二种,是外来的。他们背后有三位暴风之王撑腰,我怀疑连圣库斯伯特教会也掺和了进来。”
“那些人比街头帮更阴,搞地下资金转移,在城内安排了接头人……我听说极东城金融区那边就藏着他们的人,专门做掩护生意,表面是跑运输的,背地里收集你们地平线的行动轨迹。”
他声音发抖,但还是继续往下说:
“圣库斯伯特教会也派了密使进城……他们戴着面具,到处搞洗脑的反动邪说,说‘地平线是罪孽的集合体’,说伟大的亚伯拉罕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