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要把视线从书上移走”拽着往前走，屋内的油灯声、纸页摩擦声都在变轻，视野边缘也在变窄。

他不动声色，指腹在杖身上“嗒、嗒、嗒”点了三下，像给自己的意识打一颗节拍钉。

牵引稍缓。

他把眼神从行文里抽出来半寸，再落回去，重复一次。

牵引又悄悄回来。

果然有问题啊。

桌对面，博雅尔的眼神死死地黏在夏修脸上，像猎人等待猎物露出那一丝犹豫或贪婪的破绽，那种带着期待的凝视，几乎要透过瞳孔直接爬进人的思维里。

蒙福特却坐得极不安稳，拳头在膝盖上攥得青筋暴起，像是生怕眼前这位金发的外乡人一不留神就会被什么东西拖进深渊。

夏修没有给他们想要的反应。

他只是抬眸，嘴角含着一丝不咸不淡的笑，像随意翻阅一本镇政厅发的生活指南似的，把那本书的书页轻轻推后了一寸——不多不少，恰好像是在散漫地打发时间。

可他的心里，已经把这本书做出判断——异常物品。

它披着“灵性成长”“心灵治愈”的羊皮，把那些毫无戒心的普通人当作羊群慢慢赶入圈栏。

一旦读得足够多、练得足够勤，部分章节就会释放出认知危害的毒雾。

更为巧妙的是，这种书并不是直接袭击思维，而是润物无声地改变立场，让人觉得第五教会是唯一的答案。

目前已知当前第一阶段的危害是——好奇期。

文字巧妙地让人对“星辰”、对“宇宙的召唤”着迷，像是在心头种下一个会自己发芽的愿望种子。随之而来的，是潜移默化的疏离：朋友、家人、原本的信仰，都会变得淡漠，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些新词汇、新象征的依赖。

不过，这股味道并不纯正。

夏修很清楚，这种构架不是由真正的第五教会中枢编写的。

真正的第五教会——那个深藏在信息层背后的恐怖存在——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法，它们的信息武器不需要讨好人的欲望，而是直接改写人的认知。

这本书的笔触更像是……

夏修的心里默默的浮现出三个字——带路党。